老领导赵大人的缘故。
码头这会也被「打扮」的的花枝招展,这阵仗别说迎接一位巡抚,便是京里的亲王贝勒驾到也不过如此了。
岸上围观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议论声如同开了锅的粥。
「这阵仗,是皇上又南巡了?」
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疑惑道。
「不像,没见黄罗伞盖。我看啊,准是来了哪位王爷!」
旁边卖梨的小贩信誓旦旦。
「督抚吧?我瞧着像是大官的仪仗——」
一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猜测。
「管他是谁呢,反正了不得!瞧见没,知府大老爷、盐政老爷全都来了,乖乖,这排场!」说什幺的都有,人群中弥漫着看热闹的兴奋劲。
官员队伍也不那幺安静,大小老爷们尽管保持着基本肃立姿态,但低垂的眼帘下无不嘴唇微动,窃窃私语。
所议无非是那个让他们心头五味杂陈的名字—赵有禄!
一个六品官对着身旁的同僚低语:「这才两年多,满打满算不到三年就从九品——到了二品,这真是我朝开国以来未有之奇闻啊!」
「何止是奇闻,简直是神话!」
同僚啧啧感叹,眼神复杂,「你说这得立下多大的功劳,得了多大的圣眷,才能如此——」已经没法找到合适词汇形容赵有禄的升迁速度。
「我等寒窗苦读,宦海沉浮十几二十年,能升个一阶半品已是万幸,唉——人比人,真不能比噢。」
发出一声长叹的是江都知县郑三万,这位县尊大人前年还和赵安一块参加府试,为了府试名额双方还有过私下交易,未想,这才两年多当初跟他平起平坐的年轻人就成了封疆大吏,心中的落差真是难与外人道。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这连三年都不到!
想到自己寒窗苦读二十年,快四十岁才金榜题名考中进士放了知县,然后便在这江都知县位置上一待就是五年。
五年来,他兢兢业业,巴结上司,讨好地方士绅,好不容易才在去年考评得了个「中上」,指望着能挪动一下,跟甘泉县的丁知县一样升个从五品的同知或是调个富庶大县,结果还是原地打转。
这心里就更加的憋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
「报!」
背上插着令旗的府衙快差飞马而至码头入口处猛的勒住缰绳,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