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
为首的是两艘悬挂漕标旗帜的武装哨船,船头架设的劈山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船上兵丁持械肃立扫视河道两岸。
其后,一艘规模宏大悬挂官旗的座船映入众人眼帘,后面除两艘寻常官船外,还跟着四艘漕标护卫船。
这前呼后拥戒备森严的架势,让码头上的扬州官员都暗暗吸了口气。
驻军代表扬州参将赵德汉眉头更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按朝廷体制漕标水师虽隶属漕运总督节制,但其武装船只主要为护卫漕粮、稽查河道而设,并非地方督抚的仪仗队。
因此即便赵有禄是正二品的安徽巡抚,按例也无权调动漕标战船为其个人行程开路护航,但漕运总督那边偏偏这样做了,这是什幺原因?
觉得怪怪的赵德汉将目光投向盐政和知府,却见这两位非但没有流露出任何诧异之色,反而脸上有一种理应如此的神情。
「方大人,瞧见了吧?漕标开道,啧啧,这哪里是寻常巡抚能有的待遇?北边那位部院大人为人是清廉,可也懂得看风向。」
言罢,盐政给了知府一个「你懂的」眼神。
知府大人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继而低语一句:「原以为这位是我们扬州的奇人,没想到人家是京里的贵人。」
眼见赵贵人的座船即将靠岸,方知府不敢怠慢忙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早已候命多时的衙役见状立刻用手中的火杆,点燃了早就悬挂在码头两侧竹竿上的万响鞭炮。
霎时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响起,红色纸屑纷飞,呛人的火药味也是瞬间弥漫开来。
船上,听到前方码头鞭炮声的赵安不说春风得意吧,也是意气风发。
不得不说,老家的地方官们对他还是很尊重的,别的不说,就码头周围那人山人海的盛况便值得他吟诗一首,或是给家乡人民题行字。
然而,脸上却掠过一丝无奈表情,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护军参领景瑞道:「本抚本意轻车简从,不扰地方,结果地方还是大张旗鼓,劳民伤财...」
轻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责备,但又带了几分体谅。
「大人原籍扬州,如今位高权重,自有威仪...地方一片拳拳之心,大人若是过于推却反倒让他们不安。」
景瑞倒也会说话。
赵安苦笑一声,勉为其难接受家乡人民对他的深情,很快座船靠岸,待船板搭稳后,赵安腰杆一挺便昂首阔步踏上家乡的故土。
岸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