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众军官后,赵安开门见山让赵德汉说说那两个逆贼的事。
「回大人!」
按赵德汉的说法,这两个逆贼是被驻扎在泰州的绿营汛兵无意发现的,当时就从他们随身行李中搜出几十本逆册,里面内容大逆不道。泰州方面知此事重大,便赶紧派人将人押送府城。
赵安点了点头,询问这两个逆贼都是什幺身份。
赵德汉说一人名叫陈天养,系淮安府盐城县人;另一人叫张云台,系海州人。
「...此二贼嘴硬得很,除了姓名籍贯其余一概不招,只说是寻常行商,那逆书是他人托寄,二贼并不知情。」
顿了顿,赵德汉补充道,「末将觉得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擅专,本打算将人犯与证物一并移交给扬州府衙处置,恰逢大人您驾临扬州——」
这番话明显是托辞。
赵安无意戳破赵德汉的谎话,他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海州说的是连云港,连云港和盐城都位于苏北,这与他原先以为逆书是由苏南地区文人向外传播的判断不合,倒是有些意外。
想了想,起身说要看看这两个逆贼。
很快就被带到参府衙门的一处临时牢房,这地方原先是用于惩戒干犯军纪士兵的,极其阴暗潮湿。
二贼被分别关押,陈天养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像是常受风吹日晒;张云台则稍显文弱一些,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神同样透着股倔强。
看到被绿营的人簇拥过来的赵安,陈、张二人只是擡头看了眼便又低头。
赵安没有立即审问二人,而是让赵德汉取来逆书翻看,发现上面印的内容与江苏巡抚福崧、安徽按察使张诚基给朝廷的奏报完全吻合。
回到大堂方命将二人提来讯问,结果自是一问三不知。
「大人明鉴,小的就是个小生意人,帮人带点货,哪里懂这些?那书是别人给钱让捎带的,小的不识字,真不知道里面写的啥要命的东西啊!」
陈天养在大堂上不住喊冤。
旁边的张云台也说他们就是赚点跑腿钱糊口而已,根本不知书里写的什幺。
赵安并不动怒,只问了三个问题。
一书帮谁带的?二在何处交接?三酬金多少?
结果二人支吾半天,只说是在路上偶遇的陌生人记不清相貌,酬金也说得前后矛盾。
「大人,不用大刑,这两逆贼不会招的!」
赵德汉瞧着来气,建议动用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