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觉得赔多少合适?
赵安微一沉吟,提议道:「是王万全单方面殴打钱修文,还是钱氏兄弟殴打王万全,亦或双方互殴,郑大人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辞,是不是叫那王万全过来问问?」
「也好。」
郑知县示意周师爷派人去牢里将王万全提来。
县里的牢房跟县衙是连着的,没一会班房的人就将王万全送了过来。
模样瞧着可比钱老大惨得多,额头、脸颊明显肿的老高,淤青泛黑的地方更是不少,这还是脸上看出来的,身上恐怕更多。
由于太过老实没有进牢房的经验,昨天夜里在牢里也被其他犯人吓的不轻,再瞧一身官服的知县老爷坐在那,王万全整个人就崩溃了,双腿在那直哆嗦,牙关也抖的厉害,连衙役喝令他跪下都没反应,直到一个衙役上来将他强行按倒在地。
「哎吆!」
王万全的膝盖可能有伤,导致其跪下时忍不住抽了抽脸颊,一脸痛苦表情。
赵安看在眼里自是难过,但不好出面给表哥「优待」,何况表哥也认不得他。
郑知县见状皱了皱眉,知道这事恐怕不是钱家兄弟所说那般简单,真要论谁伤重的话,明显是这个王万全更重。
钱家老三钱修德见妹夫被打成这样暗自叹了口气,再瞧老大和老二均是气鼓鼓的瞪着妹夫,想说什幺却又说不出来,索性在那保持沉默。
「王万全,今有生员钱修文告你殴打致伤于他,你可有什幺话要说?」
郑知县问话语气相对比较平和原因自是因为边上的赵安。
仍旧处于崩溃状态的王万全并无反应,见状,周师爷轻步上前弯腰拍了拍他后背,轻声道:「县尊问你话呢,你要如实回禀,不可隐瞒说谎。」
「啊,啊?」
有点清醒过来的王万全傻乎乎的看向郑知县:「大人要小民说什幺?」
「你就说你为何要与钱修文起争执,又为何殴打于他。」
听了郑知县这问话,赵安忙补了一句:「王万全,郑大人的意思是让你有什幺说什幺,这钱修文告你殴打致伤于他,你便说说你是怎幺殴打于他的...
你无须紧张,也无须害怕,郑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你如实说出便可,真有什幺冤枉你的地方,郑大人也会为你做主的。」
「是,是。」
反应过来的王万全忙一脸委屈的朝郑知县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冤枉啊,小民没有殴打他们,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