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人:“……”
“……你一直在的。”韩友山无奈而又耐心说,因为这几年的相处,他还算习惯这样和大师沟通。
“是么?可我分明是一个出家人”,姜龙池示意身上僧袍,“我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
那一百人,那些刚死去的鬼魂:“……”
“你刚说这是超度他们。”韩友山继续耐心解释。
“哦,这样啊,那你怎么站在这里?我都是刚从那边走过来的。”姜龙池伸手示意屠戮场的边际,边际正好就在韩友山脚边。
韩友山:“我……”
“而且你手里还拿著刀。”
“……”
“刀上还有血,衣服上也有。”
“溅的。”
“杀他们的时候溅的?”
“……”韩友山已经快百口莫辩了。
赵合山笑著走过来,他知道韩友山在急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
“没事的,这事不用解释,而且你完全可以趁机会和他平辈论交一下……反正姜上將都会忘不是么,下次对练,他肯定已经忘了。”
咦?韩友山心说也是哦,挺了挺身,“好吧,是我砍的,所以老薑你觉得我这一刀怎么样啊?”
姜龙池双眼微眯,凝神想了想,“一般吧,换做我来,也就是隨手一刀的事,但凡我稍微认真点,这里都不可能有活人。”
这么夸张?明明都把自己劈傻了,韩友山想了想说:“你吹牛的吧?”
“吹牛?!老子现在就砍给你看。”姜龙池急了,伸手就去操刀。
地上那一百人:“……”
…………
盛海,新別弄的老宅摇晃欲塌。
乍然而起的响声和巨大灰尘,让外面满街的群眾和记者都惊了一下,转头抬头看来。
利用折秋泓做的那片刻阻滯,折守朝先破屋墙,再破院墙,人至巷中。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没能完全离开吴恤的视线,黑衣人如流线,病孤枪吐信在前,吴恤杀他,不出十步。
第七步……
身后寒芒透骨,折守朝將死之际目光看去,一个惊慌的少年就站在巷道里……或是因为被惊嚇到了,他整个人怔愣在那,站著不能动弹。
“颂!”折守朝拼死衝刺,探手,一把掐住男孩咽喉,而后凌空转身,由背对变成直面吴恤。
他把男孩挡在自己身前,挡在病孤枪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