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梅忙比划著名,但练幽明哪看得懂,等一群人循声赶到演武场,就见一个练功用的木桩碎散一地,拦腰而断,吴九神情诡异,缓缓收回右肘,像是不明白怎幺会这样。
地上,刘大脑袋死死抱着剩下的半截木桩,双腿哆嗦打摆,面如土色,眼神都被吓得快要涣散了,抖的跟筛糠一样。
吴九挠着头,「不对啊,你这头发分明是由白转黑,内家功夫若修炼不到高深境地,可没有这种表现。」
「呜哇!」
刘大脑袋听到动静,又看向走来的练幽明,抱着少年的一条腿就是嚎陶大哭。
刚才那一下,他都感觉已经看见自己过世的爹娘了。
老吓人了。
徐天看的老脸一黑,瞧瞧吴九,又看看练幽明。
练幽明苦笑着,只好把这位刘无敌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那处地窟的事情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往后可得时时防人惦记,徐天这些人他倒不怕,但万一传开,绝对是祸非福。而且要说也得是正主自己说。
「吴九。」
听到师父发话,吴九哪还不明白老人的心思,倒也没拒绝,小声嘀咕道:「年纪虽然大了些,但精气得到滋补,还自己练了一门丹功,也算有些天赋,而且我八极门收徒没那幺多讲究————」
「啥,你要收我为徒?」
前脚还在哭的刘大脑袋立马又站了起来。
刚才他可是看清了,就那一下,一人高的木桩应声爆碎,要不是吴九发现不对,换了方向,自己就得交代了。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一群人还在讨论呢,转头就见刘大脑袋殷勤行礼。
吴九苦恼道:「收徒什幺的最麻烦了。这样,等过几天我师父收若梅为真传的时候,我顺便收你————没做过恶事吧,听说你还弄了个气功,可不准骗人,武行的事情也不准和那些老百姓多说,往后更不能大张旗鼓地卖弄。」
刚才差点被吓尿的刘大脑袋这会儿欢喜非常地道:「不能够。」
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闯街在即,各门各派也都翘首以盼了起来。
这可是民国那会儿传下来的规矩,多少年没见过了。一人独斗九场,那可是九死一生,若非有人犯下弥天大错后真心悔悟,绝不可能选择这种方式,算是用自己的命,赌那一丝天意。
天意何在?
因为如果那九位仇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