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盖过了数字三郎,並且要將他吞没的火焰。
“那你又是什么?!一个被困在旧日数据里的幽灵,一个连自己已死都无法接受的可怜幻影吗!”
他猛地挥手指向在场所有若寒蝉的高层:“你们!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刚才几乎要跪拜效忠的东西!一个连自身存在都无法证明的数字幽灵!而他,”他的手指转向强尼,“就是照出这个皇帝新衣的镜子!”
皇帝的新衣,这是一个很久远,又很让人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而瀨宣此时用这种谁都知道的故事来比喻,他是將数字三郎比作了那件根本不存在的新衣,將那赤裸的真相,甩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现在!”赖宣的目光重新回到华子惨白的脸上,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做出选择,华子,是继续躲在这个一戳就破的泡沫幻影身后,幻想著一个死人来替你主持大局....”
他向前迈出最后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华子室息,他伸出手,不是攻击,却仅仅只是伸出手,就像是要牵住自己的这个妹妹,自己这个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依旧让自己感觉『可悲”和“悲伤』的妹妹。
“还是面对现实,承认父亲已经死了,承认我才是荒坂现在唯一的、活著的领袖,然后,站到该站的位置上来。”
荒坂瀨宣向著荒坂华子下达了最后的通,
他从未想过要杀死自己的妹妹,此前所有囚禁她的举措,在心底深处,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她真的被父亲三郎死后留下的阴影所束缚、所利用,即便到了此刻,他依然愿意给她一一给自己这个妹妹最后一个机会。
给予这个年少时就被囚禁,一切思想都被荒坂三郎所塑造,却还在仅有的想法中爱惜著和自己的感情,依恋著自己的妹妹一个最后的机会。
一个出於哥哥,出於荒坂执行长能顺利统合派系力量,而给出的机会。
华子的嘴唇颤抖著,目光在赖宣冰冷的脸、三郎扭曲的投影、以及周围那些高层们闪烁不定的眼神间疯狂游移。
她赖以生存的世界正在她眼前分崩离析,那尊名为『父亲”的神像,被赖宣和那个曾向荒坂燃起烈火的『幽灵”联手,砸得粉碎。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信仰崩塌的巨响,在她脑海里轰鸣。
她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按照她长久被培养出来的智慧和机敏,她在这个时候理应能想出无数句来回答荒坂瀨宣,来回答荒坂执行长的话语才对。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