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日子我像个提线木偶。”曼恩终於继续说著,他看向卡尔,“他们给我准备了武器,只等我去按照他们说的去扣动扳机,等回过神来,手上沾的东西已经洗不乾净了。”
他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所以我如今才做佣兵,虽然没有什么地位,也比不上在新美国中前途广大,但是至少每晚睡得著。”
“我理解。”卡尔点了点头,眼神里十分平静,没有包含任何有的个人情绪,只有倾听。
“我已经习惯於去沉沦了,从新美国出来也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从提线木偶变成了一个失去了线,继续按照重力去跌落的架子,但你不一样,卡尔。”曼恩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你搞出这么大动静,不是为了当另一个库尔特-汉森,对吧?你不是想在那里建个新王国。”
对於曼恩的这句话,卡尔露出了笑容:“我可不想当狗王,今天可是已经被嘲笑过了。”
“狗王,狗镇之王呵。”
听著卡尔的话,曼恩也是露出个笑容,安装了汉语语言包的他很轻鬆理解了卡尔的话。
“所以,我也很相信你,卡尔。”
曼恩注视著卡尔,目光如炬:
“我不太懂那些绕来绕去的大道理,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心里多少有桿秤,而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这些。”
卡尔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道,对错也许並不那么死板,也没有个界限和规定,但他完全理解曼恩所指的『对错』究竟是什么。
那並非法律条文,也不是公司规章,而是一个很朴素標准——
凭自己的良心。
在这个人命如货架里过期商品一样被廉价拋售的时代,谈论『良心』,听起来简直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但是总归是有人会去捡起来的,就像是有些人,总是会去商店后的垃圾桶捡起过期食物一样。
“所以.”曼恩顿了顿,粗壮的义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所以,我可以跟你干。”曼恩的声音沉稳下来,“我相信你,所以我很乐意在你手底下做事卡尔但是这也只是我,我小队里的其他人,我没有权利帮他们决定事情,得让他们自己选择。”
“听起来像是一个家教很自由的家长呢。”
卡尔对於曼恩做出的决定,露出了笑容,他伸出了手:“我会和他们谈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欢迎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