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无多少防备,城外诸地的士民尚未撤入城中。臣猜度城中守将朱然久未临战,故而惊疑不定,一时未应。”
“从二月初到二月中旬,臣以当阳作为支点,将枝江、华容、竟陵各县尽皆攻占,取粮草以供军资。同时臣令姜伯约领一千羽林骑和五千胡骑前往西陵骚扰,敌军依旧未敢出战。”
“如此,直到二月底的时候,江陵西南的乐乡处才集结兵力北上渡江,依托城池结阵。臣与之不战,敌军均是步兵也难以进攻,故而到了三月中旬,江陵城外的吴军增到了三万有余,臣才将主力回撤到当阳一带,如此反复侵扰对峙直到撤兵。”
满宠接过文钦的话来:“仲若是说吴军畏战不前?”
文钦点头:“从我这里来看的确如此。”
满宠又问:“那后来集结兵力如此之慢又是为何?”
文钦看到满宠严肃起来的神情,有些不自信了起来:“或许……或许是彼处全然无备?”
“国家大事,不应随意猜测。”满宠摇了摇头:“大将军当年攻江陵之时是如何情形?”
曹真回忆了几瞬,开口说道:“我当年攻江陵……那是黄初三年的时候,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彼时三路攻吴,吴军兵力彼时也是捉襟见肘。我率军攻了江陵两月有余,吴军诸葛瑾等部才徐徐来援。”
满宠点头:“这就说明并非江陵守军故意懈怠,而是彼处附近的兵力援救本就不快。”
曹睿静静听着满宠发言,并未插话。
看满宠的意思,似乎是要借着这个话题,开始阐述自己攻吴的思路与理论一般。
满宠转身看向曹睿,拱手进言:“陛下,臣以为吴军如此动作,是出于对黄初三年那场攻吴战事的思路延续。彼时大魏直攻江陵、濡须、广陵三处,沿着大江同时侵攻三处,都是同样紧迫,故而吴军内里调度起来有所权衡。如臣所记不差,正是在濡须处曹子孝功败垂成之后,孙权才抽出更多兵力往广陵支援的。”
曹睿应声:“这就是一个先攻和后攻的顺序了。”
“陛下所言极是!”满宠继续说道:“按今年战事来论,文将军所部两万骑兵数日从宜城而至江陵,打了吴军一个措手不及。而吴军内里也定有猜度,单单江陵一路就来了两万骑军,大魏是不是又是要全面进攻呢?”
“如臣所料不差,江陵守将朱然和西陵守将步骘,就是在这种惊疑的处境中不敢作战,而是本能的以保守城池为要。在他们眼中,大魏前锋来了两万骑兵,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