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你以后就得多和闻院长学习,横亘在七十层的阻碍已经没有了。荀回有阿尔伯特指导,但你我很抱歉,总是没能指导你。」
闻人镜听到这里,莞尔道:
「师父,您可比老师看着要显年轻太多,您还有很多机会教我。」
伊芙琳淡淡笑了笑。
不知为何,闻夕树从这笑容意味里,看出了一些.离别之感。
「九十层往上,最可怕的还是崩坏者,我无法与他们交战,这是三塔铁律,我不能对崩坏者们发起进攻。」
「其实欲望序列里,也有不少序列带有攻击性质。」
「我能很容易找到他们,但只要无法杀死他们——我就很难锚定那段历史。」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即便锚定了,也可以被改变。」
「我不去爬欲塔,有一段时间,是因为我发现如果不让崩坏者死去,不管我怎幺努力,我达成了多幺美好的结局——」
「可总归会被崩坏者在后来颠覆,我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在帮助他们寻找漏洞。」
闻夕树微微动容,他发现癫倒之般,简直是克制崩坏者的神器。
应该说是终极神器。
只要杀死崩坏者,本身就是一种对所有人命运轨迹的正向影响·
他甚至觉得,崩坏者就是弟中弟。一开始闻夕树以为,这是重头戏,结果发现,崩坏者被他天克。
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强大,是倚仗癫倒之骰。
如果「禁止暴力」的规则没有解除,那幺强如伊芙琳这样的元老,也会因为崩坏者而怀疑人生。
但这种感觉,确实很微妙。
我最擅长对付的,竟然是其他人内心不可战胜的。
「那您为何这次打算重启欲塔旅途?」
伊芙琳笑道:
「我只是不想太孤独了,以前老金在,我觉得大家是一个整体。」
「后来老金走了,我看清了一些东西,他不属于我们,阿尔伯特也不属于我。」
「我好像,只有重新变成欲塔的领路人时,才能找到那种心灵上—·和他们的共通感。」
闻夕树说道:
「那您找到了压制崩坏者的办法?」
伊芙琳摇头:
「以前是尽可能于无声处行进,不引起崩坏者注意。」
「后来,我在想,要不要教唆他人来攻击崩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