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幺?」
何泰平拿来一把刀:
「我想要有一张永远露出笑容的脸。」
阿妙脸上的笑容忽然就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阿妙是有些害怕的。她知道对方这是要做什幺,知道这个三塔人,很可能是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
何泰平或许已经无法感受到欢乐之外的情绪,他反复观看过去在片场里那些让他愤怒的时刻,
但只会露出哈哈哈哈的笑容。
现在,何泰平的变态更进一步,他需要通过痛苦,疼痛,来缓解欢乐。
或者,他也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任何疼痛都能带来欢乐。
阿妙第一次觉得,原来不断欢笑的人,也会给人病态疯狂的感觉。
「你怎幺不笑了?阿妙,你在害怕吗?这样的话——我可对你有些失望,来吧,用刀子划开我的嘴巴,让它呈现出一张半月弧度的笑脸!」
「哈哈哈哈哈,你在害怕吗!你在害怕呀!我教过你的,要用欢笑面对!」
阿妙预感到,自己可能要被驱逐出去了。
可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了闻夕树说过的话。
「阿妙—-你终究是要回去的,别被这里影响,别觉得死亡是什幺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大家都很在乎你。」
「所以,不要因为欢愉,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是的,我终究要回去的,我不能因为这里的欢愉,忘记了使命!
这一刻,团队里唯一的女人阿妙,发狠的笑了笑,那笑容便显得癫狂起来。
还有什幺,是比在地堡里孤独病死更可怕的呢?
阿妙拿起刀,何泰平张大嘴,等待着永久的笑容刻印在自己的脸上。
可他忽然不笑了。
因为阿妙的刀,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毫不犹豫的,对着阿妙自己的脸划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妙笑了起来。
何泰平顿了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妙,阿妙!你真是太妙了!哈哈哈哈哈哈—"
两道笑声交织在一起,癫狂又放肆。
阿妙是装的。
她还没有病入膏育到这种程度,她任由撕裂皮肤的疼痛刺激神经,但脸上保持着笑容:
「何老师,你在寻找更大的欢乐,或者说更大的挑战对幺?」
何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