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温文尔雅的巩少慈眸中有闪过警惕,也担心上了师春会来告状,之前若不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会让这边知道了,他当时未必会轻易罢手。
其实他刚才已经被自己父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骂他不该动手。
至于幺?他也是被骂得恋了一肚子气的。
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风度跟母女两个打招呼。
刚告过他状的师春也主动向他拱手陪笑,「巩兄。」
巩少慈微笑点头致意,问:「春兄找我何事?」
师春道:「之前巩兄走了,我还挺后悔的,想了想,巩兄的人品自然是没得说的,买家就算告诉了巩兄,巩兄自然也会言而有信替我保密。此来,是向巩兄赔罪的,还望巩兄不要与我一般见识,若是巩兄还对买家有兴趣,好说的。」
端着茶盏的兰巧颜忽轻飘飘接了话,「哟,什幺买家卖家的,你们在我这打什幺哑谜呢?」
苗亦兰下意识看向母亲,抿了抿嘴唇,之前师春说那幺清楚,母亲焉能不知。
师春也有些意外地了兰巧颜一眼。
闻听此言,巩少慈倒是松了口气,母女两个不知情,就意味着师春并没有乱说话,当即淡雅笑道:「也没什幺,就是那件「破荒残刃」,找春兄买,结果去晚了一步,我想找买家割爱,春兄却是个信义为先的,守口如瓶,我虽无奈,却也是佩服的。」
见他在那夸起了师春,一边品茗,一边察言观色的兰巧颜哦了声,放下了茶盏,面有微笑,却也没再多说什幺,只是再瞟向巩少慈的眸光里,不经意间多了些许深沉。
该扯的都扯了,师春也不想再绕了,直接告知道:「巩兄谬赞了,买家其实不是别人,就是我所住客栈的掌柜。」
巩少慈听后略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区区一个客栈掌柜,能拿出那幺多钱?」
师春抠了抠嘴角,「其实我也奇怪,但钱是实打实的,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若不是钱到位了,我也不会东西还没拿热就出手。」
说着又朝几人拱了拱手,「明山宗那边还在等着我走人,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聚。」
自然没什幺其他吩咐,巩少慈也心情大好地说着让以后来了瞻部洲王都联系他,让他尽地主之谊之类的。
与师春那边的过结,他也算是真的放下了。
这也算是给了师春一个意外之喜,他真没想到兰巧颜会来那幺一句装糊涂的话,那一句来的太关键、太到位了,竟一下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