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米价里扣便可。
每次往税监送米,基本都是我亲自去押送的,有一次去税监送完米要下山时,见到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税监人手也下了山,我当时就好奇了,就悄悄跟上了,想看看怎幺回事。
结果两人跑到了城里一家酒馆里关起门喝起了闷酒,我好奇呀,就忍不住趴墙根偷听了一下,听了通埋怨,才知二人是因为办事不利,被少监梅幽给收拾了一顿。」
吴斤两狐疑,「跟书馆有关?」
黄盈盈:「你别急呀,听老夫慢慢道来。梅少监因何收拾他们?你猜的没错,就是跟书馆有关,梅少监看中了「朝月馆」的那块地皮,那位置你也知道,
大致城最好的地段之一,而且占地还是几进的大院子,你说那得值多少钱?」
吴斤两估算了下,「估计得千万起跳吧,那少监见财起意了?」
黄盈盈轻言细语道:「倒也不是见财起意,不是图那个钱,听意思是什幺人物要在大致城选个落脚的地方,然后看上了书馆的地盘,觉得在那起个宅子不错,然后不知什幺人一口包揽下了此事,结果闹了个大言不惭,原因也简单,东闻殊不肯卖,说是祖宅。
梅少监在这事上大概也是个跑腿的,为此软磨硬泡了很久,不但愿意高价买,还愿意在城里另弄块地给重建藏书阁,然东闻殊那老顽固是出了名的,他既然决定给多少钱都不卖,那就不是用钱能买下来的。
于是税监就想在书馆的税务上做切入,可东闻殊做事跟他的骨气一样,愣是让人找不出一点像样的毛病。税监那两位挨揍,就是因为这事上办事不力,搞得梅幽气恼了。
我理解梅幽为何不敢硬来,那书馆,城主是知道的,偶尔不知什幺时候,城主也会光临一下,翻找个书籍什幺的,还会跟东闻殊聊聊天。换句话说,东闻殊是城里商家中少有的能把话直接递到城主耳边的,他虽没什幺名堂,却是能直接进城主府的人。」
吴斤两听的认真,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书馆后面还藏着这事。
「然后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吧,我又去税监那边送米,然后听到有人被打得惨叫的动静,也不知是谁在遭受折磨,我当时没忍住好奇,就偷偷摸了过去看了看,你猜我看到了谁?」
「"—」吴斤两哑了哑,虽早就知道这老家伙的好奇心特别严重,喜欢到处凑热闹,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服了他,哪都敢伸头偷看,就不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