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成了飞灰。
独孤清漓:「...—
「拿着。」陆行舟不由分说地把新的头发塞进她手里。
「我不要。」
「你看,我都有你的了,你也要有我的才公平不是?」
人机陷入了思考。
「按你说的,此去万里,相见无期。友人相别总要留点什幺纪念,就像有朋友陪着出生入死一样,对不对?」
独孤清漓想要拒绝,却忽然想起了师父的言语:顺其自然,此即道也。
何谓自然?
想找他道别,于是来了。
自己想不想留念?想。
那便是了。
于是终究什幺都没说,默默把那簇头发接了过来。
但自己想不想和他有更深的瓜葛?
其实不想的。
虽然他觉得小白毛很好看,我也觉得他很好看但世上有很多比好看重要的东西不是幺?
独孤清漓收起头发,终于说了句:「此事你既然不想有后续,那我该前赴任务了,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陆行舟也一直安静,独孤清漓忽地轻松下去,觉得这种状态就很舒服啊。
果然师父说得是对的,顺其自然就好了,下次若是相见,或许也不需要像今天这样绷着·..
陆行舟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没再说什幺。
大堆事情,无论是家仇还是公事,还是身边处理不完的情感纠葛,以及人家现在要前赴危险的任务·都不适合这个时候再去挑惹。
世上有很多比白毛蓝瞳更重要的事情。
陆行舟低头看看地上的心脏跃动之形,忽地伸手一招。
魂幡黑炎无声无息地烧灼,心脏图案毁了个干干净净。
继而回到祭台外部,牵着阿糯悠然回京。
「所以你放弃了?」夜听澜依然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仿佛专门等他。
陆行舟淡淡道:「先生岂不就是想看见这个结果?」
「我只想看见你自己的选择。」
「其实不用考验,我只会是这种选择。」陆行舟淡淡道:「只是我有些遗憾。」
「遗憾没能借此对付霍珩?」
「不,遗憾的是我本来以为得到了帮助和指引,却原来只是一场无聊的考验。」陆行舟笑了笑:「盛元瑶说,国师曾给我卜过一卦,说是即鹿无虞—如今看来,果然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