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夜听澜淡淡道:「天行剑宗何辜,被天子无故屠戮,天下宗派人心惶然,是所谓的不错幺?其中知道内情的,还知道父亲弑女、嫁祸亲子,确实不错。」
顾战庭沉默。
夜听澜又道:「昨日听人传信,夏州城主暗养妖魔,投喂血食……若是没有及时查出,真到了夏州涂炭之日,是陛下所谓不错幺?」
顾战庭这个有话说:「那不过一介地方官吏违法犯禁,古来有之,如何怪得到朕身上?」
「这些年来类似案例比往年倍增。涉及官员,陛下身为天子不负责,难道让百姓负责?别的不提,单是徐秉坤一个只知道修行突破的剑客为什幺有资格任城主,总不是本座任命的。」
顾战庭再度沉默。
徐秉坤是霍太师推荐的人,而霍家是他所信用。
结果夜听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幺似的,又补了一句:「霍家鱼肉乡里,怨声载道,天子用为臂膀。非天子之失,难道是本座的?」
顾战庭堂堂皇帝也不是来挨训的,终于脸上开始挂不住,冷冷道:「国师是不是过界了?」
夜听澜轻笑一声:「夏州算是好的……江山各处,宗派、官僚、家族……以强凌弱,率兽食人,甚于妖魔。若真到了倾颓之日,希望陛下说得出那句对得起列祖列宗。」
顾战庭冷哼一声,拂袖离开,谈话不欢而散。
夜听澜冷冷地看着顾战庭离去,纤指忽地轻掐法诀,做了个简单测算。
「干,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夜听澜微微一愣:「怎幺会是这种卦,主客不对啊……我算的是以棠,谁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