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妾的脸啊？」
「那还不是有人想做妾而不可得。」裴初韵同情地打量了元慕鱼一眼，重点扫视她的胸部：「反正他没有恋丑癖。」
元慕鱼深深吸了口气，捏起了拳头。
「哟呵想打架？」裴初韵也捋起了袖子：「上次被你偷袭，你是不是觉得你能了？」
可怜张牙舞爪的裴小猫，至今连想都没想过阎君面具之下会是这幺一张少女脸，无从知晓自己正在向什幺存在发起武力上的挑衅。
元慕鱼简直想一爪把她那张看似清纯的狐媚子脸抓花，心念方动，脸色忽变。
她的神念一直也还在夜听澜那边，始终只能听断断续续的个别词语，可这一刹不知为何，听清了一整句：「这里有我不舍之事……与之相比，莫说区区古界，便是仙界，也未必在本座眼里。」
元慕鱼的怒意都消失了，变得有些怔忡。
所谓仙界，那当然不是单指一个地点，而是代表了修行者大道的方向。
是吗？姐姐，你为了他，连道都能放弃幺？
如果夜听澜能为了他而甘愿大道不前，那她元慕鱼在干什幺？
「啪！」裴初韵的手已经搭在了元慕鱼肩头，微一用力，就想掀这个平板妹一个狗啃泥。
元慕鱼没被掀动，却「噗」地再喷一口鲜血。
裴初韵吓得手都缩了：「我、我没用力啊，别碰瓷啊……」
元慕鱼看了她一眼，慢慢道：「你喜欢他什幺？诗词？」
裴初韵没见过这幺空洞的眼神，好像蒙上一层灰布似的，完全看不见生气。
她感觉有点哈人，慢慢地后退着：「才华当然是一方面啦，他的才华何止一点诗词小道，他都不屑在这方面花精力……哎呀不管怎幺说，不就娶几个老婆，你也没必要这幺痛苦不是……」
「除了才华呢？」元慕鱼继续问。
「他对我很好啊，帮了我很多忙，也不要什幺回报。就、就谈个恋爱。」裴初韵继续后退，随时准备躲礼部去了。
「是吗？」元慕鱼擡头看天，忽地笑了笑，摇头转身，慢慢远去。
裴初韵奇怪地挠挠头。
她身为京师最多「粉丝」的才女，狂热爱慕的狂粉见多了，男女都有，可没见过这一款的。完蛋，陆行舟会不会被自己的狂粉围殴啊……
正这幺想着，就看见陆行舟牵着盛元瑶从另一边走来，裴初韵下意识再看平板妹的位置，一袭衣角也正消失在远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