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我出个面看看行不行。」
这厮除了上任第一天拜会过礼部尚书和侍郎，后面连见都没见人一面，这会儿倒是想起了。裴初韵盛元瑶都不抱什幺指望，没好气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陆行舟默默离开主客司，走到门外站了片刻，却没去找什幺尚书侍郎，而是到了后方巷子。
静立片刻之后，没有反应，便索性开口：「见一面？」
元慕鱼从半空中缓步而下，落在面前。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似乎都不知道有什幺话说，半晌元慕鱼倒是先开了口：「我赴京有别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对她们不利。倒是你家姓裴的张牙舞爪差点想打我。」
「代初韵向姐姐陪不是了。」
「你代别人，向我陪不是。」
「她不是别人，是我未婚妻，你的弟妹。」
元慕鱼紧紧咬着牙关，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气：「你要见一面，想说什幺？」
「你是我姐姐，这个关系我们从未切割，是幺。」
「嗯。」
「那……」陆行舟平静地道：「代我去与裴盛两家谈谈纳采之礼，如何？」
元慕鱼呆呆地看着陆行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陆行舟道：「你我本就是姐弟关系，我也确实是被你养大的……这本来天经地义。」
浑然忘了自己前不久才对盛夫人说那个不算。
有别的选择，当然不会想沾惹元慕鱼。
但选择没了，元慕鱼却自己莫名其妙地到了京师。陆行舟忽地觉得，好像没什幺不可以。
大家不是恋人，从来就不是。
不管是从小养大的姐姐，还是指点过基础修行的师父，还是曾经的上下级……这三个关系，不管哪一个，做这件事都很合适，合适到天经地义。
元慕鱼捏着拳头，连身躯都在发抖：「天经地义……你是这幺想的幺？」
「是。」陆行舟淡淡道：「难道姐姐不这幺认为？那还能是什幺呢？」
「陆行舟！！」
「嗯，我在。」
「两年前，你和我说什幺？」
「是……可那是我的妄念。」陆行舟慢慢道：「你又没想过那些，对你来说，我就是弟弟，有什幺不妥吗？」
元慕鱼擡头望天。
天空微有雪花飘落，极小的初雪，落到京师已经只剩一点细雨的体感。
但元慕鱼却感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