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行舟大踏步前行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了。
他是真的放下了,从这完全不关心她住哪的态度看,可能日常任何方面都不会想起她元慕鱼,便如这苍白的脸色唇角的血迹,他连问都没有问过,全不关心。
住在家里这种要求也无所谓,爱住就住,普通待客,毫无涟漪。
若说断情,怎幺感觉他才是。
反而是自己心心念念,从没断过。
真讽刺。
「老爷,这位是—」管家警觉地盯着陆行带回来的姑娘,暗中琢磨要不要给裴姐报信。
「我姐姐。」陆行舟随意吩咐:「准备最好的客房,顺便喊阿糯出来。」
其实不用喊,元慕鱼已经看见不远处的廊道后,阿糯小心翼翼地探着个小脑袋往这边看,怀中还露出一只猪头。
元慕鱼面无表情地招招手:「躲那干嘛,我会吃了你?」
阿糯陪着笑脸挪了出来,翼翼地到了面前:「鱼姐姐~」
元慕鱼一把掐住阿糯的脸:「小白眼狼。」
那语气,也不知道在说阿糯,还是指桑骂槐。
陆行舟只是笑笑:「阿糯好好招待一下鱼姐姐,我继续上衙去了。裴管家吩咐一下厨房,今天多做些家常。」
目送陆行舟洒脱离开,元慕鱼掐着阿糯的手就变得无力,很快自己垂落不语。
那是真的没话说,是吗?
阿糯地观察着她的脸:「鱼姐姐是不是受伤了?我这有药——」
看,阿糯都关心。
元慕鱼心情略好了一点,说一千道一万阿糯确实也是她从襁褓之中拉扯大的,和陆行舟一起养大阿糯的过程简直像极了小夫妻,换尿布啊喂米糊啊,当时自己都小的陆行舟又残疾不便,做得手忙脚乱,可经常都是她元慕鱼在做。
那时候司徒月想帮忙带娃,自己还不大乐意呢。
这个小白眼狼和陆行舟更亲,离婚分家只肯跟父亲,可以理解。陆行舟断着腿大部分时间都在阎罗殿,带娃时间可长了,她经常外出干活,相处相对少但再怎幺也确确实实真是当娘的位置。
「我可用不着你的药。」元慕鱼阻止了阿糯掏摸丹药的举动,目光落在小猪身上:「这灵兽有点意思——叫什幺名字呀?」
阿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它叫舟。」
「—你师父不抽你啊?」
「师父不在乎的。」
元慕鱼很喜欢这个名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