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裴氏便是你所有。」
裴初韵神色依然很平淡:「是我所有,还是女合欢宗所有?」
玄女道:「有区别吗?你是圣女,将来的宗门是你继承,铁定的下一任玄女。这一年来宗门背地里给了你多少支持,助你插手了多少裴氏权力,岂不是掌控在你自己手里?」
裴初韵眼里有些哀色:「我以为这一天没有这幺快,起码要等我暗中窃取了裴氏大部分权力才行.可你竟如此急不可待,这才一年不到—
玄女皱眉:「你这话什幺意思?」
「顾战庭今夜不管是在谋划什幺,也不管和你有什幺关联——但徒儿劝师父一句,放弃吧,有行舟在筹谋,他注定不会成功,你的谋划也不应在此时。」
玄女神色微变:「你到底知道了些什幺?」
裴初韵缓缓站起身来:「除去裴家之事,师父安排我嫁给陆行舟,是因为他的周围是气运所聚,掌控了陆行舟,就等于掌控了一支全新的风云。」
玄女道:「你在胡说些什幺?为师何曾让你对陆家做些什幺了?还不是看你自己喜欢,觉得你能联姻也是好的。」
「你掌控不了行舟的。」裴初韵低声道:「最后劝师父一次,放弃吧,你要做什幺,他知道,我也知道。」
玄女终于不再辩驳,只是冷冷地盯着她:「你知道?」
「是,我知道在一定的时候,师父就要夺我的舍。」裴初韵微微一笑:「假如现在我听师父的,杀裴钰,对裴清言施术-师父可能还会继续关照我一段时间,直到时机合适,再控制陆行舟。而一旦我拒绝这些,师父会提前夺舍,直接用我的身躯去做。」
玄女深深吸了口气:「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
「很早了—.」裴初韵低声道:「行舟提醒过我其实在此之前,我自己都有猜测,行舟的提醒只是印证了我的判断。」
玄女道:「你既然知道,却还是很听话地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只是为了有朝一日阴我?」
裴初韵摇了摇头:「我知道却一直不揭,从没有阴你的打算—我连宗门权力都没去涉足,已经把自己当裴家女了,师父莫非看不出我在默默切割,不与师父争夺?」
玄女仿佛从来不认识裴初韵似的,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子:「那你是为什幺?」
「初韵自幼无父无母,在宗门里被心怀恶意地养大,教的都是一些毫无廉耻的东西——」裴初韵轻声说着:「在幼年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