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三观崩塌。
她会哭？
她这样的人会哭吗？她这辈子哭过吗？
「我已经没办法了……」元慕鱼抽泣着：「我道途也不要了，阎罗殿也不要了，和夜听澜也不想吵了，我什幺都不要了……只想你回到我身边。可你还是不肯，我想不出怎幺办了……」
陆行舟：「……」
饶是现在万花丛中过，技能都快点满了，这一刻还是脑子空白，完全不知道怎幺回应。
下一刻元慕鱼豁然擡头，看着他的面庞。
看着她眼泪之中带着些疯狂，陆行舟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妙。
正要尽全力挣脱，身躯一软，已被制了穴道。
元慕鱼一溜烟带着他离开了国观，风驰电掣地向南跑了。
「元慕鱼！」陆行舟气得挣扎：「你到底在干什幺？」
元慕鱼抱着他飞行，轻抚他的面庞：「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去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那你就一直是我的了……」
「操！」陆行舟差点崩溃，难得地爆了粗。
「好啊。」元慕鱼说。
陆行舟：「？」
「你想那个，我给你，我什幺都给你，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地方。」
「找你妹啊！」陆行舟一肚子烂翔都不知道怎幺倾吐，终于爆出了一句：「别让我恨你！」
飞行戛然而止。
漫天风雪之中，元慕鱼拎着陆行舟，停留在野外半空，一动不动。
寒风呼啸，泪水飘落，凝为冰晶。
「我要献身给你，你反而恨我。」安静了很久很久，元慕鱼才低声自语：「我一点尊严都不要了，你反而恨我。」
「不是因为那个。」陆行舟放缓了语气，尽量不去刺激她：「是不能强行让我和她们分开。」
「连我之前那样对待你，让你委屈了两年，不给你治腿，你都说，不恨我……可只是让你和我回到只有我们的日子，你恨我……」
双方对视之间，陆行舟的眼神很认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姐姐，没有什幺从前是必须回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新的生活。你也……向前看，好吗？」
「不好！」元慕鱼大声喊着：「一点都不好！」
见陆行舟失望的眼神，元慕鱼轻抚他的面庞：「行舟，没有你的『前』，漆黑一片，我什幺都看不见。」
说着继续挟着他飞遁：「我宁愿你恨我。」
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