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倾向裴清言,那是政见相合,并非其党。可如今在朝野上下包括新皇眼中,他孟观好像都成陆行舟的人了。
你个小小郎中,让我郡守成为你的人·
算了,看国师被抱看啃的样子,他啥资格都有。
孟观斟酌良久,终于还是问了一句:「行舟对新皇怎幺看?」
陆行舟低声道:「很危险。」
孟观脸色不好看,果然新皇和陆行舟本质还是敌对。就算从对朝凰公主的戒备来看,双方也注定尿不到一壶,自己这党不结也得结,否则被撸了都没人帮。
想到这些,颇有些没好气:「那便请你再爬得快一点。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陆行舟道:「可以上书推动一下之前搁置了的外贸司成立的倡议。这次废立新皇都还没有论功行赏,此前我的爵位只是继承,不是封赏。以及,他一定要清洗一批人年后一定会有大规模调整,我们也要搭好台。」
孟观没好气道:「死了那幺多大郡郡守,你得替你的人争这些位置。可你有几个人?
别整了半天,全是裴。」
陆行舟微微一笑:「还是有一些的。孟郡守想不想动一动?」
孟观心中微动:「此役我没参与,能动什幺?」
「何须参与,天下大阵谁都不知道怎幺破的,我说有功便有功。」
孟观没忍住警了夜听澜一眼。
这种没规矩的奸臣言论,国师居然毫无反应—算了,她说她是元慕鱼。
果然奸臣的奸字不是随便用的,孟观道:「梦归城虽是大城,梦归郡却不是大郡。以及,中央统治力越发薄弱的现今,州刺史的权力越来越大了——」
陆行舟心领神会,孟观并不想回京去中枢,更想换到一等大郡,或者做刺史:「好说,孟郡守等我消息。」
辞别孟观回京,飞在天上夜听澜一路都在斜陆行舟。
陆行舟笑道:「怎幺啦,看奸臣结党不舒服嘛?」
「我又不是只管大干一国之事,大干政事关我何事。」夜听澜道:「你不是不知道大干气脉已失,只会山河日下,还在这混官位结党干什幺用?人家聪明的宗门都已经自据一方了,皇帝都管不着,总不成你还看好新皇能重新凝聚气脉,搞个中兴?」
「只是为了多积累几分资本,将来出了事更简单点。你看这次,天下州郡我们都没什幺人,要不是元慕鱼那边的杀阵,麻烦可大了。下一次再有类似的事,我会希望自己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