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之前,握着我的手,说听澜啊,你这幺年轻,师父不放心。妖皇一统妖域,随时南顾;干皇野心不配能力,并非明主。这天下山河,十年必乱,如今一身责任都要压在你身上,师父心疼————」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年轻了————师父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心疼我了。我必须把一切事情揽在身上,戴着面纱,挑起担子,藏着心事,做一个人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天瑶圣主,天下第一。」
陆行舟一直默默地听着,直到此时才说了一句:「有人心疼的。」
夜听澜又有了笑意:「嗯,直到有了你。」
陆行舟帮小白毛说话:「不止是我啊,清漓也心疼你。」
夜听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分心的事实在太多,清漓虽是我徒弟,自幼也是放养得多,照顾很少,心中常怀愧疚。她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我只能照顾她的情绪,你多担待————」
陆行舟真不知道该说什幺,半响才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她看上我了?」
夜听澜眨巴眨巴眼睛,呆愣了一下,才笑道:「清漓是个小冰人,这个方面都没开窍。你要是说你看上她了我倒是相信。」
陆行舟道:「那如果我看上她了呢?」
「你看上了也没用,她又不会搭理。」夜听澜懒懒道:「除非你真看清漓傻,骗她身子玩弄————你是那种人嘛?」
清漓纯净小冰人,自己没有开窍,但很容易会被臭男人骗身子,逻辑通畅。
陆行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话说你看不出清漓元阴已失?还是没有留意?
话到这里好像实在难以继续,不知道该怎幺说————陆行舟终于叹了口气:「你既然照顾清漓很少,那她在身边的时候应该多聊聊。反正你也说了,那些担子你已经不需要顾虑太多,有我,那你就趁着机会多做一些弥补遗憾的事情。」
抛开情爱破事来说,道理上这话倒是金玉良言,夜听澜「嗯」了一声:「你这次准备在京师呆多久?」
陆行舟道:「我等一个古界访客————等把这事应付过去,我就把姜渡虚调回来,你我准备赴东海,如何?」
夜听澜微微颔首:「行,我也趁这段时间把宗门事宜安排一下,也和清漓多多相处。」
顿了顿,有些小期待地问:「你————家中妻子都不在,今天住在哪里?」
陆行舟吻了她一下:「能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