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翟氏几个年轻子弟白日间受了刺激,想要施为,仅此而已。」
赵玖心中微动:「战况如何?」
「金人白日见数千义军不得入城,城上也谨守不出,便颇嚣张,还曾隔河嘲讽,此时猝不及防,人数又少,一时动摇,怕不是作伪。」
「翟冲是如何反应?」赵官家再问。
「事发突然,犹豫不决!」
「你自城上来,呼延通什幺反应?」赵玖继续询问。
「呼延将军明显有所意动,却又因为守城有责,不敢妄动。」回答赵玖是王渊,看的出来,这位最近真的很活跃。
赵玖沉思片刻,刚要说话,门外匆匆赶来的吕好问却是甫一踏入门内便直接开口相呼:「呼延通不能出去,城防一刻都不能变动!官家,臣等昨夜反复议论,都觉得这是底线!切不可乱出兵马,自坏稳妥大局!」
赵玖面无表情,缓缓颔首:「朕深以为然!」
众人各自一怔,俨然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等他们醒悟过来,却又纷纷如释重负。
「所以,不能动呼延通的兵马,而是应该催促翟冲用兵,渡河击破这已经动摇的五百骑!」赵玖继续缓缓说道。
而吕好问等人面面相觑,也都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没问题。
「但事发突然,情况也不明,而翟冲也好,其余义军也好,都是土豪出身,天然喜欢保存实力,所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幺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下去,催促翟冲用命!」烛火畔,赵官家继续缓缓以对。「你们说是不是?」
此时汪伯彦也匆匆赶到,诸位相公皆至,而自这四位相公以下,众人各自环顾,依旧无言,反而纷纷颔首不及……唯独张浚,欲言又止,只是迎上了赵官家的目光后,却最终选择了没有吭声。
「然而,林学士以玉堂学士的身份出城为质,阎知州以故交身份相随,朕之前还给了他统制官身,他却还是不动,又该如何?」赵玖将目光从张德远身上收回,继续环顾询问。
「这种事没办法的,」来的最晚的,也是年纪最大的汪伯彦一声叹气。「这便是所谓义军秉性,他们与金人无仇无怨,不过是眼瞅着行在大军充沛,金人迟早要走,所以来搏个出身罢了。」
「不错。」许景衡也终于出言。「这些人看似老实,却又无利不起早,为了手中兵马资本,连自家子侄都不顾,又如何会被林学士与阎知州催动呢?」
「确实如此,所以只有朕亲自出城,才能逼他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