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呢?只要他们会意,以眼下情态,怕是会即刻降服。」
「就是不能谈罢了。」赵玖一声叹气,继续低头去看案上札子。「这件事不在于罪责如何,恰恰就在于不能谈本身……因为今日谈了,明日怎幺办?邓州谈了,将来两河、中原、关西,数百军州又怎幺办?这是宋金国战的规矩,一旦动摇,便会让无数人临战时存了侥幸之心。朕,何尝不是在强为此事?」
「官家思虑严密。」刘彦修这才肃然,却又微微赧然。「也是臣眼界太低。」
赵玖懒得理会对方,但既然说到此处,这位官家却不免放下札子,复又环顾帐中颇显狼狈的诸将,趁势兜开:
「卿等刚刚听明白了吗?朕今日不赦邓州,不是因为他们降金两月做下多少不端事来,而是要借他们来警醒你们这些尚存的武将……军中事千千万万,最根底上一件事情便是降金,这件事比刘光世望风而逃还不能忍!不听指挥,望风而逃,是使军队空置无用,朕最多只杀大将,其部还可整理使用,而且若真不能战,事先汇报后,撤退、转进皆是寻常事,中间出了差错,咱们君臣也总可以论一论的,刘光世死前也曾在御前与朕言语;可一旦降金,便是敌非友,朕与他们就连说话都不能说了!望诸卿牢记!」
王德、呼延通几人还好,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种选项,闻言只是随意拱手表示受命,然后感慨那刘光世旧事罢了,倒是傅庆往下,颇多凛然。
一夜无话,翌日,四月十二,出乎意料,邓州城忽然四门大开,叛军尽弃兵甲,出城降服。
「之前两次出城的使者是谁,在何处?」仓促出帐的赵玖望着身前泥淖中跪倒的一片军官,不免想起一人。
「好教官家知道,那人是蔡州巡检李尚,也是银术可任命的大将,引我们投奔范琼的首领。」有人勉力擡头相对。「他昨日回来后,自知不能免罪,便在城中汇集各部将领,先将他们围杀了,然后召集我们让我们降服,最后自己也自杀了。今日出城的,最高不过队将。」
赵玖束手而立,默然相对……他有心想说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却不知从何开口。
ps:标题写错了……尴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