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是粘罕全胜之态!
但今日娄室突然到来,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心中醒悟……事情闹得如此不堪,不仅仅是建国以来的两大遗留弊病,也就是没法确立一个合理皇位继承法,外加三大派系对立的问题,其背后俨然跟金国高层开始大面积更新换代也有着直接关系。
从阿骨打事实上统一女真算起,到眼下也没有二十年,但因为年轻时恶劣的生存条件,开国老臣,确实在日渐凋零,新人上位也势不可挡。
而新旧之交,一个不好,怕是要动摇国本的。
当然了,之前大半年,这场近乎于闹剧的赤裸裸政争,已经事实上动摇了国本,只是他们未必愿意承认罢了。
「斡里衍(娄室)有心了。」
吴乞买黯然之后,复又重新回来握住了娄室之手。「不过我身体虽然也有毛病,却还不到那份上,反倒是你,果然已经不行了吗?」
「若是在家躺着,说不得还有两三年可活。」娄室言语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周围人却多苦笑,因为真正了解娄室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回家享福的,他死都会死在军营里,而一念至此,银术可、完颜希尹(谷神)两个熟悉娄室的战友却早已经开始相互用眼神试探了,他们隐约猜到了一点什幺。
「是有什幺事情需要交代吗?」吴乞买稍作思索,正色来问。「还是有什幺要索求的,尽管说来……」
「确实如此,」娄室认真答道。「我家中两个孩子,活女和谋衍都不成器,而如今我死则死,怕就怕他们将来没有好结果……」
吴乞买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一言不发的粘罕,却是难得兴奋——虽然说这位金国国主心知肚明,娄室此行恐怕大有说法,但不管这里面有什幺道道,既然话来到此处,那这个恩他是一定要越过粘罕来施的。
一想到这里,吴乞买干脆做答:
「斡里衍劳苦功高,我早就想赐你一面免死金牌了。」
「臣先谢过国主大恩,但我两个儿子都不是会犯法作乱的人,国主金牌虽好,却无甚用处。」言至此处,娄室终于失笑。「而且臣也不瞒国主,臣忧虑的乃是,便是臣的两个儿子都不惹祸,也免不了有朝一日会身死族灭……」
此言说完,堂中女真贵族难得又尴尬起来……因为这话,怎幺听怎幺像是嘲讽这半年中枢内斗过分的意思。
「不会的。」吴乞买也不由干笑以作遮掩,却又环顾左右。「便是咱们都死了,那敢问今日堂内这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