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拔离速。」娄室终于听不下去,然后被迫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什幺?」
拔离速回头瞥了眼身后的随从,一众军官、甲士纷纷会意撤离,一时间只有娄室次子谋衍一人扶刀立在身后不远处,拔离速原本想让谋衍也滚蛋的,但愣是没敢开口。
「我想问问都统,兵力不足的事情你到底准备怎幺解决?」从谋衍身上收回目光,拔离速转向娄室,坦诚至极。「曲端与吴璘领着两万兵到了坊州,你让活女去了河口大营,这应对固然没错,可眼下咱们就三万兵在此了,其中还有一万是汉儿军……拿什幺与这般规模的宋军决战?」
娄室刚要做答,拔离速却说个不停起来:
「你年初从潼关回来后,给我们计算的兵力可不是这般的!出兵时,大家害怕暑气,你却说,咱们这一路是五六万对宋军八万,有暑气也无妨,结果咱们这一路实际上迎上的宋军加起来绝对十万不止!你彼时计算的决战,哪怕在援兵不至的情况下也能做到四万对六万,余裕满满,可眼下明摆着就是三万对八万!」
「行军打仗,当然有偏差。」娄室一直等到对方说完,方才开口,却是完全不以为意。「兵力之事固然有了差错,但我也早有考量,并不是关键问题,你也不必担忧……还有别的要问吗?」
拔离速一时语塞,却又强行憋气相对:「娄室,我一向敬你,但你也该稍微与我几分实在,真以为我不知道河东局势?阿里与讹鲁补渡河破了洛阳,算是一招妙策,但一时凿不开汜水关,也过不来陕州,难道是假的?反倒是宋军数万自河北上了岸,而河北乃是东路军诸猛安谋克根基所在,东路军上下喧嚷,前日三太子发兵四万,根本就是让四太子领着回师向北,然后转壶关援护河北去了!」
「那又如何?」娄室不慌不忙。
「能如何?」拔离速一时急切。「河东兵马本来就只是汉儿军多些,战力虚肿,洛阳去一些,河北去一些,太原留一些,再对上李彦仙和韩世忠这两个积年的大将,根本不敢再抽调余力过来的……你从哪里『考量』兵力之事?」
娄室面色如常,不以为意:「拔离速,你须只是副都统,有些大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幺?」此言一出,拔离速终于气急败坏:「你向都元帅和国主自陈自己伤重,快要丧命,才换来的这次暑日出征,我不知道?你旧伤难耐,一旦遇到阴雨天便几乎疼得难以动弹,为此在之前连续毁掉数次战机,我不知道?之前在坊州,你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