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军大阵交战,为身后骑兵重箭做掩护。
「靳赛!」
郦琼勒马立于本部阵中央,眼见金军骑兵再一次逼退自己这一部,复又疾驰去合攻一旁外侧辛永宗部,而辛永宗部更是不堪,远远未曾接战,便直接有动摇趋势,也是目眦欲裂,却是忽然咬牙唤来自己副将。「你在此处替我主持局面!」
「将军要去几时?」副将靳赛自前方驰来,其人之前头盔上中了一箭,未受要害,发冠却被射碎,以至于折断箭矢后头发直接从头盔中披散下来,再加上此地黄土扑面,倒是极为狼狈不堪。
「你能支持几时?」周围嘈杂环境中,金军见到辛永宗部似有不稳之态,也是群起呼啸,以作惊吓,郦琼只好在奋力大声相询。
「只敢保一刻钟!」靳赛也是奋力做声。
「足够了!」郦琼大声相对,话音未落便已经拍马向侧后方一面旗帜而去,正是八字军王彦的旗帜。
而其人三十骑亲卫也赶紧勒马追随。
但即便是侧后方,也免不了金军骑兵激烈往来,等郦琼赶到王彦阵中,剥开面甲之后,其部随行的三十骑已损失了十来骑,郦琼本人也是肩上插了一箭,只是被双层重甲外加丝绸内衬所隔,未曾造成有效伤势罢了。
「郦琼!」
作为塬上唯一的节度使,又是后方压阵者,王彦天然具有监军职责,故此,他见到郦琼弃阵,自然是不喜反怒。「你如何至此?」
「王太尉!」
郦琼奔驰到近前,恳切相对。「战事已经很急了,若是再让金军骑兵这幺反复沿着战线穿插几回,再合兵挤压几回,咱们就要退到塬下了!副帅……官家就在阵后,失了此塬,金军骑兵在塬上列阵,一举袭下,我一个统制官,死便死了,可太尉是塬上唯一持节者,便是死了也要被史书记载,为此战失此塬而贻笑天下的!」
「那你说怎幺办?!」王彦怒急败坏。「我不知道官家在后吗?但你们六部在前,连番整部后退,我在后根本无力可施!」
「欲阻金军骑兵穿插,须有两事,一则有精锐部众主动冒着杀伤前突,阻拦这两大股骑兵继续左右穿插,二则须有大将督师,如中流砥柱一般,在后稳住全局,使部众不能再退!」郦琼奋力相对。「王太尉为国家大臣,又是塬上唯一一位节度使,这个时候还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王彦言语,郦琼便复又飞驰离开,转向前方某处。
这一边,王彦惊怒交加,但一回头看到身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