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在战马上望着这一幕,非但没有任何心惊,反而一时狂喜……因为他几乎是一瞬间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娄室这是以为营前只剩下秦凤路和熙河路两路大军,没把自己这支部队当回事,所以想一举解决整个战斗!
然而,自己身后这两支藏在两路大军身后的背嵬军才是真正的强军和兜底的主力!
这是机会!
「娄室想一举解决战斗!」曲端远眺彼处,狞笑一声。「想救出完颜兀术!还想一举击溃秦凤路、熙河路两路兵马!好大的胃口?!」
「经略且看!」曲端身侧一将,名为张中彦的冷静指向了塬地的东南方,彼处烟尘滚滚,最少有两部数千大军涌来,一部稍快却在后方,一部稍慢却在前方。「这个方向当是韩太尉部众无疑,娄室应该也是被逼无奈……刚刚李永奇虽败的极快,却也浪费了娄室太多时间与精力,他害怕韩太尉的部队涌来,与营前大军一起将他前后夹住,也怕韩太尉部属直接上塬了结塬上决战……」
「狗屁塬上决战!」曲端破口大骂,他早早从洛阳便动身去了陕北搜罗兵马,也同样不知道两支背嵬军的存在。「此时塬上战局还有个屁用,万一一时分不出胜负,这边娄室却击破秦凤路、熙河路的废物,驱败兵攻入大寨,就什幺都没用了!官家在上头!」
「那……」
「你去!」曲端以手一指,毫不犹豫下了军令。「去提点一下泼韩五,官家在此,娄室在此!千万不可上塬!等他过来,直接寻我的旗帜支援便可!」
张中彦一声不吭,低头便去。
而张中彦既去,其兄张中孚复又上前询问:「经略……咱们怎幺办?蕃兵说亲眼看见李永奇死了,但李世辅尚在,正在那边哭泣,还要带人去刚才战场寻自家父亲尸首……咱们要不要先帮他收拢溃兵?」
「死了爹便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有何用处?且李永奇也是个废物!」曲端怒极而对,却又忽然敛容。「但李永奇也没白死,娄室部属战力委实强横,可却拖延不得……」
张中孚盯着自家老上司,一时不解:「然后呢?」
「将我的大旗立起来,把剩下兵马聚拢起来,能聚起来多少是多少……随我掏娄室之后!」曲端平静做答。
张中孚一时愕然:「经略,咱们此番南下支援事发仓促,只能聚拢骑兵,除了李永奇的四千蕃骑,剩下的不过是两路凑得千余骑而已……刚刚足足三千多蕃骑无用,现在咱们还有不到千骑,难道有用?」
「我不是去救刘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