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为了些早就丢了的东西将咱们郑家全家葬送!」
「老二言重了。」一个体面接一个体面,郑修年被自家兄弟吓得不轻,只能稍作抚慰。
「言重个屁!」郑亿年依然怒气不减。「兄长,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想过没有,杨沂中那厮追查过来,咱们怎幺办?你真知道流放的滋味吗?我告诉你,五国城走一遭,你家兄弟现在只觉得东京城这里简直是神仙窝!而你却非要全家几十口子跟你一起去遭罪吗?更不要说,你题了那种歪词,真治你个指斥乘舆、煽动人心的罪过也无话可说,到时候不光是全家流放,你本人更是性命不保!」
郑修年想到跟前最直接的威胁,也是再度放软语气:「我那日题词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捧墨的仆从……」
话到一半,兄弟二人齐齐怔住,随即,郑修年便要翻身从床上起来,但却被面色煞白的郑亿年直接擡手制止。
「老二这是何意啊?」郑修年压低声音相对。「前车之鉴,总该将人处置了吧?」
「躲不掉的……」郑亿年声音直接在打颤。「关键不在于那人,而在于眼下的舆论都在指斥我们,而官家又对当日我带了二圣书信的事情极为不满,这种情形下,那些人巴不得从重从严处置了我们以讨好官家……故此,只要他们找到我们家头上,留着那仆从当然是证人,除去他却又是咱们畏罪的证据!」
「那……」郑修年终于彻底慌神。「我去大大赏赐他一番?」
「五木之下,哪里能顶得住?」
「真没生路了?」
「我是想不到。」郑亿年心中冰凉一片,却又在努力思索。「你以我的情境题词,词里说『不如归去,做个齐民』,这事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到我头上,这是其一;而那日去看蹴鞠的人中明明白白有你这个嫌疑之人,稍作打探便也能知晓,这是其二……所以,杨沂中找到咱们家只是这两日的事情,既然找到,留有这个缺口,却是根本无法的。」
郑修年茫然失措。
而郑亿年却是愤愤一拳砸到床头几案之上:「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真就去济南呢,还能多活半年!说不得还能晚个一两年再被流放……」
郑修年微微一怔,却是欲言又止。
郑亿年看着自己兄长神色,也是一怔。
「逃了吧……」郑修年用略显颤抖的声音小心道。「老二,咱们兄弟逃了吧!以咱们的家门出身,去了济南,必然被刘豫奉为上宾,在那里当个大官,揽些财货,等张俊岳飞回头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