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还有说几位相公将官家软禁了的,咱们又不是在太学中,有何说不得……」
「果然有些见识。」楼上王庶听到这里,不由失笑。
「这件事却怪不得他们见识浅了。」陈公辅此时反而给学生辩解起来。「下面都在说二圣回来要争位,宰执却都在忧心官家要反过来做大事,但寻常人思来想去,却总觉得两头都不靠谱,偏偏又不知道官家心思……便是你我,不也只是乱猜吗?」
「这倒也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陈公辅再度摇头。「不管如何,该来的总得来,反正就是往后这两月了。」
听到这话,反而轮到王庶摇头不止了:「昨日都堂召见乌林答赞谟,你不在当面,却是不晓得,那厮凡事皆满口应承,只是纠结了一番岁币,但被张相公当面骂了后也不再提,俨然是早有准备……依着我的猜度,指不定济南那边刘豫已经被他们拿住了,而二圣也已经在路上了,总归是用不到两月的。」
「若是这般的话,金人就真的包藏祸心了。」陈公辅愈发蹙眉。「不然何至于这般一节一节的送?不就是故意想让官家和朝廷里为此乱起来吗?」
「已经乱起来了。」王庶愈发感叹。「这几日两位太后不就要到吗?都省请官家往河畔一行,以作迎接,官家根本未做理会,只是在后宫不动……听人说,便是潘贵妃进言,主动去河畔迎接,居然也吃了挂落。」
陈公辅也不知道该怎幺说了。
而王庶却又再言:「还有一事,估计今日秘阁会上就要说了,岳飞有密札送到,却是公开写的,乃是请战的意思……」
「这算什幺?」陈公辅反而不以为意。「岳飞是河北人,他剿匪匆匆回来,路上知道议和消息,又未得官家安抚,自然匆匆上书……」
「韩世忠、吴玠已经在路上了。」王庶脱口再对。
陈公辅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摇头:「二圣将至,官家总是躲不开的,到时候总得满朝文武一起去迎,韩吴二人不比岳飞彼时尚在平叛,也该来的,只是远在关中,总要提前喊一声的。」
「怎幺说都有理!」王庶再度冷笑,却是直接站起身来。「也罢!咱们且走吧……差不多到时候了。」
陈公辅微微颔首,也随之起身。
二人皆身着紫袍,一起下楼,却是惊得楼下那七八个刚刚去做邸报回来的太学生一起站起来,尤其是其中两个,估计是之前说什幺『利市』、『说不得』的,干脆直接吓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