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风流姿容,但也年近五十岁了,又在松花江上受了五年苦,早已经是鬓角花白,瘦削不似人形,穿上大红袍后,配上那副硬翅幞头,几乎可以兜风;而渊圣皇帝虽然才三十二岁,却是自少年便憋屈,松花江五年,估计也吃不上什幺大豆高粱,此时身形虽在,却居然也有一点鬓角微白之态。
「朱卿!」看到朱胜非过来,太上道君皇帝居然认了出来,这毕竟是他亲手取的上舍及第。
「陛下!」朱胜非听得此言,几乎便要跪迎,但一念身后情形,却又只是拱手肃然相对。「臣礼部尚书朱胜非,见过太上道君皇帝、太上渊圣皇帝……官家有言来问。」
二圣俱皆凛然,其余正在哭泣的诸亲王也都肃容。
「九哥有何言语?」太上道君皇帝抹了一把眼泪,小心而又迫切。「为何不亲自过来?」
「官家正是为此事忧愁。」朱胜非耷拉着眼皮相对。「刚刚群臣起了争论,有人说官家过来当跪拜,有人说只要拱手便可……一时争论不下,所以官家遣臣过来问一问两位太上皇帝的意思。」
太上道君皇帝原本就在啜泣,闻言更是眼泪哗啦一下又旺盛起来。
而旁边渊圣皇帝却是忍不住直接跺脚:「哪里要什幺跪拜?丧家之人,全靠九哥周全,此番正要去尊位,求一太乙宫使安顿,我不去拜九哥就算好了……便是真如北国传言,九哥因为邢皇后一事有所怨恨,今日不见我们也是妥当的。」
你是当哥哥的,便是宰了你也能寻唐太宗做个遮掩,跪拜个屁?!朱胜非心中无语,只是复又看向关键的太上道君皇帝。
太上道君皇帝固然有君父的身份所恃,但也是小心,只见其人抹去眼泪,上前用满是鼻涕眼泪的手握住了朱胜非双手,恳切相询:「朱卿,你与朕说实话……九哥到底是怎幺打算的?朕在路上听得风声不好!请你务必与九哥说清楚,朕经历北国,心灰意冷,绝无他想,也只求太乙宫使而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胜非心中感叹,却嘴上不停:「如此,礼节当无碍了?」
「本就无碍……关键是想请朱卿提点一二,九哥到底是什幺心思?」太上道君皇帝干脆拽着朱胜非双手不放。
而朱胜非几次想挣脱却都挣脱不开后,也是无奈,再加上毕竟有一番君臣之谊,却是掌不住劲,低声相对:「官家确有怨气。」
「怨到何种?」赵佶依旧不肯撒手。
而朱胜非想了又想,也只能低声再对,乃是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