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哄骗,那最好是让跟军队有关系的人去做……但有一事,臣不得不言。」
「相公请讲。」
「那就是抓总之人须从正经文官中取用,官家可以直接管束干涉,却要正正经经挂在户部之下,尤其是不可让杨沂中、刘晏二人来触碰此事,这是因为武学本在延福宫,武学学子在学时本有杨刘二人下属的嫌疑,再让他们管束,无疑是再给御前班直添了财路,只怕会有唐时神策军之祸。」吕好问正色以对,引来他身后几位宰执的面面相顾,而杨沂中更是狼狈,只能低头装作没有听到。「换句话说,可以仿照邸报成例,却不该仿照皇城司与密折成例。」
「起居郎虞允文如何?」赵玖叹了一叹,也正色相对。「在户部下挂军事统计司,让他做这个首任军事统计司郎中。」
「具体用谁自然是官家与都省的事情,臣不好多言。」吕好问恳切以对。
赵玖缓缓颔首。
而吕公相稍作沉吟,复又再度:「还有一件小事,臣以为官家嘴上不在意佛门,但其实还是防范过度了,甚至弄巧成拙……放在以往,沙门连跟天子接触都难,但官家先大相国寺后少林寺,多次亲身参拜,又将太上道君皇帝送到少林寺安置,还钦点了法河为少林寺主持,今日重启青苗法,也从少林寺入手,反而显得不由自主将佛门给提高了起来。」
赵玖想了一想,一时难以置信:「吕相公的意思是,朕扇和尚们的耳光,反而是在擡举他们?」
吕好问连连颔首,却又缓缓摇头。
赵玖一时无语。
「确系是这个意思。」吕好问苦笑以对。「臣也不是在学和尚打机锋,只是复又觉得官家愿意这般讲理,不管是跟和尚讲还是跟宰执们讲,总是全天下的好事……与之相比,官家让禅宗的和尚来给密宗的菩萨背书,还将大乘佛教看不起的罗汉当成恩典发给法河主持,倒真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这下子,赵玖也不由失笑:「所以,天底下最坏最不讲理的,其实还是皇帝了?」
出乎意料,在身后其余四位相公的惊疑之中,吕好问居然微微颔首:「臣就是这个意思,还望官家以后能继而续之,自勉以役其德。」
「朕知道了。」赵玖点了点头,然后在几位宰执的沉默之中缓缓反问。「吕相公还有什幺言语吗?」
「有的。」吕好问在月下束手以对。「吕颐浩吕经略行事激烈,不可为相,却是做实务的好刀,趁他尚在东南,且身体康健,若中原这里《新青苗法》做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