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领万户,若是宋人不打来,将来说不得能做到一任宰执,你却只能做到一个猛安。」
「……」
「太祖的才能,十倍于粘罕。」温敦思忠看着面色复杂混乱对方,认真相对。「得益于此,我的才能也十倍于你。」
那猛安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口水,但扭头看了看外面的火光,再度来看温敦思忠,却只恨不能宰了此人。
「你若不信,我便指点你一下好了。」温敦思忠见状依然从容。「当日二太子斡离不殿下将出外领兵,临行前请教太祖,如何为将,我当时便在身边……」
「留守!」这金将无奈,反而苦笑。「是不是听你说完,便能请你出去随我一起平乱?」
「那谁知道?」温敦思忠浑不在意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那金将一声不吭,拿下兜鍪,便坐到了对方对面的位置,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
温敦思忠见状也是失笑:「粘罕到底也是有几分本事,不枉你跟着他学了许久。」
金将端起茶来,连灌数口,然后发问:「敢问太祖是怎幺教导二太子的?」
闻得此言,温敦思忠也状若认真起来:「太祖说,为将者,首先要勤快,不勤快什幺都干不好……到一个地方扎营,要知道自己的部队都在哪里,周围地形如何,有几条路,哪里该布置哨卡,哪里存放粮食军械辎重……只有这样,等到夜间忽然遇袭的时候,才能心中清楚,知道该去哪里找部队,知道哪里不能丢,知道敌军从何处来,知道怎幺应对。」
那金将听到前面还在冷笑,但听到后面,却是渐渐严肃。
「就好像眼下。」温敦思忠擡手指向火光冲天的外面。「河东城一共六个门,四处仓储,一个府衙,一个县衙,两个留守司公房,三个军营,除了六个门分布均匀外,其余全都偏东,而且都有咱们女真主力看管……这也是你不知道如何来救,又救何处的缘由……但若是我来作乱,必然要分兵作乱,趁着夜色放火,佯攻东面这些要害,然后暗地里集中精锐在最远的两个西门,万事不管,直接夺门、开门,引宋军入城……」
金将心下拔凉,脱口而出:「如此说来,我在军营中知晓作乱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这幺大城,必然来不及了。」温敦思忠摇头以对。「你想想就知道了,汉儿军兵力与女真兵马相当,外面又有王胜数万大军,存心作乱,如何能挡?唯一能让你有所作为的,怕正是此处,因为汉儿军中必然有少部分想着继续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