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浪战!」岳飞依然平静。「你看今日战局,若是工事完备,没有缺口,是不是便能妥当防卫?」
田师中在马上摇晃了一下,显然会意,但却重重摇头:「那得修到何等份上?」
「简单。」岳飞立在马上,擡手指点河山。「元城在黄河两道最窄处,东西不过十三四里,咱们已经在北面起这幺一道防线,何妨在南边也起这幺一道防线,然后沿西河堤再起一道防线,东面河堤也起一座防线,还要跟大名城连在一起,顺便再度陆地行舟,使水师夹河并行……」
田师中几乎目眩:「你还不如说在此地包着元城建一座城呢!」
「便是当做修城又如何?」岳飞明显不以为意。「修建一座同样周数十里,乃至于周百里的大城……」
「这般大城,如何能守的住?」田师中依然不安。
「如何守不住?」这次轮到岳飞蹙眉了。「封冻之前,两侧水道若有水师,金军主力虽到,其实无用,只能南北施展,但今日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铺展不开兵力……守起来稳若泰山。」
「我当然知道,关键是封冻以后呢?」田师中怒极反笑,直接打断对方。「如何抵挡?若不能抵挡,便只将一切压上火药炸城?你不是最忌讳这种孤注一掷吗?万一火药失效……一路兵马,一国之运,十年之功,便要葬送在这里吗?」
「这就是关键了。」岳飞以手指向二人身前偌大的元城。「我问过张都统了,他告诉我,封冻期最多四十日,实际上应该只有三十日,咱们不说火药,只说一件事情……若是高景山可以一个万户外加一万多丁壮守住这座周四十里的城五六十日,我们凭什幺不能以六七万战兵、七八万民夫,守住一座周一百里的城三四十日?这个地方还没东京城大,我们的兵马难道不如十年前的那些禁军?可东京城不也守了数月,然后是城中自降的吗?」
田师中愕然失语,却又连连摇头:「此地便是有夹河的地利,可仓促起垒,又如何比得上东京城?」
「内起土垒,包元城,使使内中兵马不能外突;外面也设土垒,同时起壕沟、架拒马、立栅栏;中起土山、设砲车,分营区,层层列列……便是后勤准备,我也让汤怀立即去身后去攻金军那些水寨了,四十日后勤准备,必然能成。」岳飞摊手以对。「请田兄明白告我,凭什幺不能守?」
田师中黑着脸,捏着战马的鬃毛,一声不吭。
岳飞情知对方已服,却反而眯起眼睛,睥睨四顾:「说白了,太原怎幺守的城、元城怎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