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脚吗?连西蒙古人的轻骑都不敢说挡的住,何况是韩世忠?」
兀术闻言终于苦笑:「不错,这个局面,怕是韩世忠真死在了战场上,也拦不住宋军进军的。」
拔离速不再言语,只是继续擡头望着那面五色捧日旗……雨水此时稍歇,但旗帜上依然是缓缓渗出水来。
兀术已经在望台上居高临下,回复信使了:「回去告诉奔睹,他的任务是,宋军从正面渡河时,尽量施加压力,造成杀伤;西线崩溃时要收拢部队,结成大阵遮护住大营、防守住高地;实在不行的时候,死在军前,为国家和太祖尽忠,而不是看到半个万户崩了,便惊慌失措,问俺要不要提前出击接应……这幺说吧,如果他不能沉下心来,就让他回来守大营,俺去替他!」
浑身狼狈的信使也不言语,只在地上叩首数下,便匆匆折返。
「洪涯!」距离兀术数里开外的营帐内,负手左右踱步的虞允文终于不耐了。「外面现在没人,我直说好了,我晓得你的身份,我在杨统制给我看过的文书上见过你的名字……」
「那又如何?」拢手坐在榻上的洪涯冷冷相对。「莫说当年我没有留下什幺文字,便是有,又如何呢?你以为是在说书呢,凭着一个七八年前的只言片语便能定我一个大金国枢密院都承旨领兵部侍郎的罪?莫非烛影斧声坐实了,便能治罪太宗不成?想让我们这些人给你些关键,要的是大势,不是什幺把柄……秦会之连亲儿子都不在乎的,你今日居然想这般轻易拿捏我吗?」
虞允文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因为经历贝言身死,心中焦躁,所以才不免一时气急:「你到底想要什幺?」
「不是我想要什幺,而是说这个局面下,我刚刚才发觉,有些东西怕是你们给不了了。」洪涯在榻上喟然以对。「连一个被俘的指挥都视此战宋军必胜,那宋军上下自然以为大胜是理所当然,我说什幺做什幺,战后不都是个弃之如敝帚的结果吗?」
「你只说自己到底想要什幺?」
「求个富贵安稳罢了。」
「你若是能说些有用之物,如何不能与你?」
「能如何?正如今日我能不在意当日许诺,你们将来得势了又如何会在意今日许诺?」洪涯愈发冷笑。「甚至,说不得正因为我今日与你交涉,结果落得连性命都无……」
「如何又连性命都无了?」虞允文愈发气急。
「不说别的,只说你这种想要做相公的人,将来真成了相公,难道不会忧心我这个昔日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