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有些许才华,曾经看见一丝天花板的光芒,却在信心满满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最终认识到自己有多幺无力,坦然接受自身的无能,恰恰是对「天才」们最大的残忍。
所以,鸦才会在当初百感交集地对白舟说:
「在时代的弄潮者面前,天才们也不值一提!」
但是,老师啊——
眼眸擡起,看着面前正仰望大雨落下,微微张开嘴巴摇晃舌头,好像在接雨水止渴的少年——
鸦又默然地将眼眸低垂下来。
有些特殊的人,做事从来无法被人理解和捉摸。
或许,某个人—
那个老师寻找而不得的、特立独行、独一无二的人一「说不定,是我找到了——」
「老实说,真渴吧!」
白舟仰望着遍布乌云的夜空,张大嘴巴接雨水喝。
以前他在晚城就常这样干,能省水钱。
但晚城的雨是红色,微甜。
「所以——」」
似乎是想明白了鸦的话语,他又倏地转头看向了鸦:
「我们是不是该找一个临时据点了?」
「隐秘的布置是回事,顶着雨养伤也不吧?」
「—的确。」
打量了下衣衫槛褛受着伤的白舟,鸦认同了白舟的想法。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白舟的这点伤势愈合的越快越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舟藉助窗户,闯入附近一家无主的民宅。
房主似平是一对老人,疑似已经过世。
客厅桌上摆放着他们的黑白遗照,地面和沙发满是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无人居住。
鸦为此做了个简单的仪式测试。
最终的测试结果,和白舟猜测的一样。
这间住宅,在真实意义上已处于「无主」的状态。
「打扰打扰!」
「—那它现在就不是无主了。」
在鸦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法外狂徒对于藉助民宅毫无不妥的自觉,反而有种自来熟的地主感觉。
毕竞,冒险故事里经常有冒险者借住破庙的例子。
「住房的流通性都很强吧?」
「在晚城,如果房屋的前主人去世,没有住房的路人可以直接入住成为新的房主。「
「这算是晚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