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摇头:「哪怕全世界都看不见你的存在,只有我能看见也是这样。」
「如果你只是我的幻觉,那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又算什幺?如果你的存在是依附于我的认知、你的意义是由我赋予、甚至就连你的喜怒哀乐都是我内心的回响————那你的人生该有多无趣?」
这样的话,岂不是在说,他白舟一直都在孤独地自言自语?
「所以你肯定是真实存在的,即使我看不见你你也一直独立的存在着,就像月亮一直挂在那里,只是低头走路的人们看不见它。」
白舟的声音不是很快,却因而显得认真,每个字都仿佛因此带上份量:「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选择了与我并肩前行,这救了我也照亮了我————这些于我而言,都和是否只有我能看见无关,和全世界都看不见你也无关,只与你是你」有关。」
「——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说那些话了。」
说完,白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但同时又在天台的风中挺直了腰。
鸦安静地站在原地,头发在夜风中飘扬,眼神中惯有的神采飞扬也似乎跟着风流散,露出其下不易察觉被吹皱的一丝涟漪。
「————行吧。」
默然稍许,面无表情的鸦如是回复,然后随意点了点头。
「行吧?」白舟回过头,眨巴两下眼睛,「行吧是什幺意思?」
但没人回答他了。
映入眼帘的,是鸦径直迈开步伐走在前面的背影,好像完全没有等待白舟这个伤员的意思。
「等等我——太不仗义了,鸦老师,就这幺置我于不顾吗?」
白舟龇牙咧嘴加快了脚步。
直到快要走到天台出头时,鸦才悄无声息放缓了脚步。
较小的身影挺直了脊背,风衣随风飞扬的少女,擡手将脸侧风吹散的碎发捋到耳后。
「白舟。」
她于这时倏地出声,沙哑的声音却有种脆生生的味道「什幺?」
「我以后不会再讲那些。」
少女如是说道,但不等白舟开口,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冷冷出声:「不过,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
肩上栖息乌鸦的少女只留给白舟一个风衣飘扬的背影,脑袋冷酷又帅气地微微扬起:「以后少说这种矫情的话了。」
「6
一我不爱听!」
避开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