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大口吮吸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毛骨悚然。
猩红的血管蠕动着,在不加管束的情况下开始迅速膨胀。
……就这样,韩副官抱着他的所谓「理想」与「正确」,溺死了。
——被白舟按着头溺死的。
白舟尊重每个人的人生,也不打算说服韩副官什幺。
他只是想要韩副官去死而已,简简单单,哪里要费这幺大功夫。
——吃人的就该被吃!
转头看向安息墓所。
每一座墓碑,都在静静观看韩副官此刻哀嚎的惨状。
刚才那个昂首阔论、小嘴叭叭的人不见了。
可见再能雄辩的人,面对生死与痛苦时,也只能发出几个单调的词汇。
而不是「说服自己」疼痛是理想道路的必要,又或是在血渴之遗面前来一篇演讲……
至此,
复仇的第一步,也是离开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已达成。
心念通达。
仿佛精神状态都有了升华,隐隐约约一点灵光乍现,还差一点就能抓住。
那是……
「心」的力量。
白舟摩挲着左手上的暗金色戒指,最终目光定格在了刘科长的墓碑上。
「大哥,你也看见了吗?」
……
「咕噜噜……」
战场上。
硝烟渐渐散开。
四颗人头满地乱滚,其中一颗滚到少校脚边。
那双睁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充满惊恐,像是看见了什幺不可思议且极端恐怖的东西。
一支姗姗来迟的秘密部队,隶属于少校的嫡系精锐,将四周团团围住,全副武装高度警戒。
「去把韩副官找来。」
在一众军官身前,衣装笔挺的少校重新戴上墨镜,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几具无头尸体,
「这几具材料可不能浪费。」
「韩副官他……」
在少校的身后,一名军官欲言又止。
他小心打量着少校,又敬又畏的情绪更胜往昔。
「嗯?」
宽大墨镜后的目光注视过来,让军官仿佛遍体生寒。
「韩副官已经有一阵子联系不上了。」
「现在,他应该在安息墓所『交易』。」
他连忙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