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此处的一切,远离这里分散生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也只有做回普通人,对神秘世界的一切都不知晓,才不会被不祥的知识追逐。
现在,所有知晓他们面目的人,都已被埋葬在此。
至于他们是否记得自己并不重要。
冒险者,或者勇者不就是这样吗?
在有人遇险时,打马路过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之中;
然后,在对方询问「英雄可否留下姓名,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时一笑而不语,不留名姓,骑上快马扬长而去。
潇洒的不行。
做一件事,只要这件事本身有意义即可,因为愿意做、想要做所以才做。
至于是否被人感谢,能否被人记住—这样的事对白舟本人来说无需在意。
何况,他们身陷的「水火」,起初本就是白舟带过来的——
雨终于停。
万籁俱寂。
夜色深沉,大雾越发浓重了。
等到众人都消失在白舟的视线,他也就要准备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不一定什幺时间就有特管署的追兵杀至白舟正这幺想着。
修地一他刚刚觉醒于心底的灵光一阵悸动!
心血来潮似的,冥冥中,有无比强烈的直觉警示着他——
他好像被什幺东西遥遥盯上了!
仿佛,有某种极端的、沉重的危险正在逼近—
秋风未动而蝉先觉。
面对针对自身的恶意与危机,产生对应的直感,也是「心」的一种妙用。
正在这时一「刺啦刺啦」
四下一片静谧的环境中,突兀响起对讲机的呼叫。
「是我。」
少校的声音,从【持剑人】队长身上的对讲机中传出。
「坚持住!」
「已经有人过去,算算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你们务必拖住白舟,千万不要让他跑掉!」
「收到立即回复!」
「.—为什幺没有答复?」
但回答他的,却是白舟的声音「他们没办法回答你了。」
白舟翻找队长的上半身,从他怀中掏出这块会说话的「铁疙瘩」
他对着铁疙瘩回话:
「看来,你派的人还是晚了一步。」
「一一承蒙少校大人这样看重,看来要尽快给少校大人准备一份回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