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梵谷】的胡言乱语夏然而止。
什幺富有诗意的演讲,什幺热爱生命的感情—
都像被无情戳破的气球似的,转眼间消失不见。
「文森特·梵谷你是在模仿他吗?」
白舟继续真诚发问,「其实你本人并不这样吧,扮演他有什幺好处呢?」
「戴着面具生存,作为他人的品过活,这就是你对生命的热爱,对艺术的定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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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摇头一「我不明白。」
模仿别人的人生,那自己的人生又该怎幺办呢?
但白舟敏锐地察觉到或许,这是一种「仪式」?
在神秘世界,文字、名字乃至身份,都具备某些特殊的效果。
【美术社】。
顾名思义,应该是汇聚一群【画手】与【画家】的地方。
那里面,都是这种特殊的杀手吗·」
月光下。
一只耳朵的疯狂面具人呆愣愣的。
严实的金属面具上,目光呆滞的油画男人用一张满是胡茬的脸庞与月光对视。
有些滑稽。
虽然距离白舟很远,但他好像被白舟捏住了喉咙似的,嘴巴了半天都说不出话。
然后一他开始暴怒。
你......
「你也—」
「你也不理解我!」
他粗暴的声音,仿佛在空气中炸裂。
包裹瘦骨鳞身材的古旧的蓝色西装,开始莫名膨胀。
「如果有位画家看到的色彩和别人不同,其他画家就会说他是疯子。」
「天才总是这样,我早该明白。」
一一你的灵魂,比我想像的更愚蠢,污浊!」
「轰」的一声一他从地面跃起。
蓝绿色的星夜激流,仿佛海浪将他托起。
他站在五层楼的高度,来到白舟面前,缓缓走到破别墅的天台上。
「啪嗒、啪嗒——」」
文明杖在地面敲击,他深吸口气,上半身后仰,「燃烧你生命的火焰一—」
他说,「然后,成为画吧!」
话题就此终结。
嘴巴说不过就会急于用拳头证明。
—于是战斗开始了。
白舟似乎总是格外擅长结束话题,他对此颇为自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