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的头看上去极其诡异，明明一片漆黑看不出来任何形状，但任何人看过去，都会清晰地认出，这就是杨间的那张脸。
额头处那淡淡的猩红愈发刺眼，隨著一片阴冷的湖水流淌而出，八颗猩红的眼球在漆黑的头颅上再次迭加在了一起。
第二次范围性重启开始了。
这一次，失控的红光疯涨，瞬间撑满整片空间，似乎连同天空中那轮残月也附上了一层黯淡的猩红。
杨间目光锁定在张韩的尸体，重启的时间已经接近一分钟了，鬼眼处传来隱隱躁动感，哪怕在黑火的压制下，这种逆转生死的重启杨间也不能坚持太久。
忽然，张韩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成功了，藉助黑火，我至少可以做到一分钟左右的范围性重启。”
漆黑的鬼影如同潮水般覆盖而上。
张韩脸上传来一阵噼啦啪啦的骨骼復位声响，鬼影正將他彻底变形的颅骨重新拼合。
“队长？”
张韩怔怔看著眼前非人形態的杨间，感受著那熟悉的气息，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自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没想到如此关键的时刻，自己內心一直所想之人居然真的来救他了。
“是我。”杨间的声音透过漆黑火焰传出，冰冷而平静。
他指了指旁边赵磊，问道：“说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赵磊和童倩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张韩立刻简要说明了从总部派人找到他寻求援助，到遇到曹洋和赵磊，再到最后童倩牺牲自己，將赵磊的意识唤醒。
“有这种事？”
额头处那一缕猩红微微波动，他一直以为赵磊的那张脸已经伴隨著报纸消失凯撒大酒店的那间房內，但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而且还藉助里面的一只厉鬼成功逃了出来。
“队长，童倩她好像是已经死了，报纸控制了她的意识，赵磊和她正在爭夺这具尸体，”
“不，她还没死..”
杨间的目光转向童倩。鬼影已经封住了她的嘴，阻止了那诡异笑声继续扩散。
但杨间能察觉到，童倩的意识仍在，只是此刻，她那张脸上正用极度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们，仿佛与他们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和赵磊那时候的情况很像，记忆被修改了，並且这次修改幅度更大，鬼驭人吗..”
看著童倩那近乎吃人的眼神，杨间想到了之前接触过的革新会，那种近乎厉鬼本能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