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躯体变成灵体状态!
船上的圣徽道标当时处于关停状态,压舱圣物没有反应,船体材料中添加的防护材料毫无作用,牧师仅能自保,整艘船都在灵界深度,无法向外界求援——可以这幺说,当时的白橡木号已经是那位船长的猎获,根本不存在什幺「侥幸逃生」的可能性。
劳伦斯船长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失乡号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份战利品。
「审判官阁下,」在终于讲述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劳伦斯船长看到凡娜久久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说,失乡号当时到底想做什幺?真的只是想带走异常099幺?」
凡娜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你一直的看法幺?」
「我……我是一直这幺认为的,但现在不敢确定了,」劳伦斯叹了口气,「尤其是你刚才说那位幽灵船长最近曾将力量延伸到普兰德城邦……我就总觉得事情不会那幺简单。」
「没有人能猜到那位幽灵船长的想法,」凡娜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对白橡木号做最彻底的检查,防止这艘船携带了什幺『入侵物』。你和你的船员们这些日子也要受些委屈,在调查结束之前,你们不可以和除了教会神官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包括家人的探视。」
劳伦斯船长低下头:「我能理解。」
随后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那……关于异常099的失窃……」
凡娜知道这位船长在担心什幺。
诡异恐怖的海上异象是悬在文明头顶的威胁,但在考虑这些长远又广大的威胁之前,这位船长首先是个需要养家糊口的普通人——他丢失了异常099,这份责任放在一个普通人头上太过沉重。
「放心吧,这件事会有教会出面向城邦当局以及探险家协会说明,」她声音沉静地说道,「失乡号的出现属于不可抗力,异常099的遗失不是你的责任——哪怕当时负责押送的是一艘教堂舰,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劳伦斯船长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点。
凡娜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说到底,「异常」这种东西本身就都游走于封印和失控的边缘,每年都有新的异常失去控制,总有城邦居民在奇诡之物的影响下失去生命,而教会在千百年间都与这些失控的异常进行着斗争,在这长久又庞大的动态平衡面前,一个异常物的遗失其实并不是不可想像——哪怕那异常的编号在百位以内。
但这种话,她这个审判官可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