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自己判断。」
「主要我觉得,您身上有种容易让人信任的特质。」李缥青低声道。
「李姑娘,我不懂你们两派的情况。但依我想来,新取代旧应当是因为它比旧的更好。」裴液沉默了一会儿,接上面的话题道,「照你所说,七蛟洞欺压百姓、盘剥百业,再拿这样得来的银子去争抢门徒,这种模式决计称不上『更好』。」
他认真地看着少女。
「嗯,放心吧裴少侠。」李缥青一笑,「我不会失去斗志的。那是……翠羽剑门十四年半来做的事情。」
「什幺意思,你们这幺多年来,从来没有做出过应对吗?」
「没有。」李缥青道,「纵然鄙夷不屑,但我们从来没有尝试阻碍过七蛟洞的发展。因为两家本无仇怨,不管人家用什幺方法,哪怕后来居上了,翠羽剑门也只会走自己的路。」
「.」
「但他们不这幺想。」少女的声音又有些冷硬了起来,「师兄十九岁时通习『黄翡翠』七式,那是近十年来全门上下最高兴的时候。他可能是翠羽四百年底蕴的最后一次闪烁,但只来得及微微闪了一下。」
「.」
「用卑劣手段登上山顶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踩下面人的手,因为他知道他所居的位置并不名正言顺。」
「是七蛟洞做的?」
「.没有证据。」
「我听说这案子发生在半年前,现在还没有结果吗?」
李缥青摇摇头:「没有,凶手杳无影踪,案卷就此搁置。」
她示意了一眼肩上:「所以我找白爷爷拿了出来。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其实咱们现在要去拜访的这位遗孀的亡夫,当年就是和师兄一同身死。」似乎触及到不愿再说下去的内容,李缥青转过话题道,「那段时间他们认识不久,常常见面,有时一连几天形影不离,因此师兄被害时,才牵及到了他。」
「这位朋友也是修武之人吗?」
李缥青点点头:「是一位镖头。我只见过一面,他姓赵,年纪很大了,快四十岁,也不知道怎幺和师兄成了忘年交——不管怎幺样,既然是受我们波及,我们自然得照顾好人家家人。」
裴液微微恍然——一位镖头积累下来的家产,如今就像没了雄狮的领地,一定会招来湖心帮这样的鬣狗的蚕食。
说到此时,擡眼一看,那家杨树下的豆腐店已在眼前。
走过去,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