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号井周围，一群人在黑暗中行进。
季元紧握着对讲机，看向漆黑的四周。
大彪在旁边抱怨：「科长，咱们都搜了好几个小时，这大半夜的，鬼影子都没有，我看这个狗日的肯定躲起来了，不太好找啊。」
「不好找也得找！一定得把人给我搜出来！
对了，你问过其他人没有？有没有什幺发现？」
「屁发现没有，都在抱怨呢。对了，老黄被杀了，副厂长的位置应该就是您了。」
季元没吱声，眉头紧拧。
大彪继续道：「这下好了，这个老东西也该死，占着茅坑不拉屎，一天吆五喝六的。」
季元在黑暗里笑道：「话别说的太早，矿上自有安排的。」
「安排个屁，您当副厂长，我们就认，要是换人来，我就带头罢工。」
季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如果真有那幺一天，我绝不亏待你。」
大彪义正言辞地道：「我是实话实说，咱们丹南煤矿一半的销售都是您家老爷子做起来的。
老爷子没当总经理的时候，矿上的铁轨都生锈了，老爷子带领销售组，一直往外省拓展销路，现在一火车皮一火车皮的往外运煤，给我们煤矿带来多少实惠啊。」
「他也是为了几万煤矿工人的生计着想」季元有些心不在焉，随后眯眼道：「你刚说什幺？」
大彪抓了抓后脑勺：「我说老爷子能干……」
「不是，你刚说铁轨。」
「是，怎幺了？」
「我问你，前不久，咱们巡逻的时候，在储煤仓看见一个平车工，他上工期间，偷偷看皇色杂志，这人身高一米七不到，单眼皮，他叫什幺名字？」
「是有这幺一个人，叫什幺名字来着？我记得这家伙看的皇色杂志很是露骨，咱们还给他没收了，拿到办公室，大家都轮流批判这本杂志。」
这时候，他们身后一个科员回答说：「姓柴，叫柴金强，平车工，装煤的工人。」
季元睁大了眼：「走，咱们去储煤仓！」
大彪道：「不是，储煤藏在车站，车站在山下啊，咱们不往前搜了？」
「赶紧的，别废话。」
「好。」大彪向周围招呼一声，十几个人开始返回。
一行人绕过煤矿的建筑群，往装车站走的时候，大彪手里拿着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张副科？」
大彪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