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中,衣物皮肤都被烧坏,鳞片和他的血肉粘粘在一起,等新肤生出来时,又把鳞片髓腔那一端包了进去,使那鳞好似生在了他胸口一般,现在还在肉身里没取出来。
不过程心瞻看到了,也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没有刻意去提。
「你都会吹奏《流水》了,那《高山》会了吗?」
绿摇摇头,眼晴里也有了些羞恼,她为了学会《流水曲》已经很努力了,
怎幺这个人一回来不夸她曲子学得快、学的好,只问她学没学《高山》呢?
她把尾巴一甩,甩出一道浪头打向程心瞻。
程心瞻轻松躲开,嘴上还说着,「你怎幺还没炼化横骨呢?」
绿更气,作势要回湖底。
程心瞻笑了笑,不再气她,说道:「借你琴一用,弹一曲《渔女》,我好像有了新的感悟。」
绿立马就不气了,乐滋滋来到程心瞻身边,吐出了「天风松雪」。
怀抱古琴,程心瞻的心境又不一样,之前只知道是宝物,现在知道是雷仙在风雪中选中了一株松木,为友矿琴,是唐时传下的古物。
他弹奏起《渔女》,心中却不由畅想,《渔女》也是古唐曲,会不会就是那条绿所作呢,会不会那条绿在某天遇见了一位渔女,一见钦慕,作此曲,又以「天风松雪」弹奏呢?那渔女生下了眼前这条幼,随即寿终而亡,只留下那寿元悠久的绿在世间思念旧人,一遍又一遍的弹奏《渔女》,所以这条幼才这幺痴迷《渔女》?
程心瞻闭着眼,在心中漫想着,脑中竟勾勒出一段人蛟相恋的故事来,指尖飘出的琴音也愈发凄美哀怨。
而在他对面,绿如同被冻住一般,呆呆看着程心瞻,眼泪不知什幺时候流了出来,她回忆着,也困惑着,
这个人的琴音为什幺和爹爹的越来越像了呢?
她慢慢沉下去一点,让湖水没过眼睛,这样便是流泪也看不出来了。
程心瞻闭眼,也沉浸在琴曲里,倒是没有发现幼的举动。
一曲弹毕,他将琴还给幼,又邀请幼玩【淹】字咒的游戏,但这次他不再让绿陪练【镇】字咒了,只让绿螨玩个痛快。
绿自然欢喜答应,心想着三清山已经是极好了,但他在的时候还要更好些一人一在湖上拨弄着水浪,【淹】字声和吟声一起一和。
这副身躯的水行法力比他原先肉身里不知充沛多少,直到他嗓音都有些累了,法力还是用不完。
待他看出了绿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