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那场亡国之战,但至少能利用这个契机,整飭吏政,清除痼疾。
也免得让他们富贵荣华,为祸一方。
当年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用多少条人命搭建他们的富贵之路,现在也该取他们的项上人头来还债了。
军將询问谢玉琰:“咱们接下来要怎么走?”
谢玉琰道:“往东走。”
军將有些惊讶:“不是要急著將犯人押送回汴京吗?这样是否耽搁了功夫?”
谢玉琰看向远方,声音清澈:“不是还有犯人没抓到吗?一起押送岂非更好?”
军將半晌才明白过来,谢娘子说的犯人,难不成是那带著人刺杀他们的杨浚?他现在都发愁,犯人又多了许多,要如何押送才好,可这位谢娘子偏偏觉得还不够……
军將做了这么多年差事,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切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军將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一身僧袍的净圆走上前。
军將立即行了佛礼,这位净圆师太方才在为死去的兵卒和民夫超度,那一刻,军將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位比丘尼大德。
净圆师太道:“离开隆德之前,知府是否与军將交待了些什么?”
军將应声:“知府说,遇到什么事,让我等听命於谢娘子和……师太。”
净圆师太点点头:“那接下来要如何做,军將便与我商议。”
军將下意识地看向谢玉琰。
净圆师太道:“谢娘子另有要事。”
军將愣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回过神:“娘子要带人离开?”
谢玉琰也不回应,而是径直吩咐:“军將调五人与我同行,也算为接下来的事做个见证。”
调几个他信得过的心腹跟隨谢娘子也不是不行,但他要知晓:“大娘子意欲何为?”
谢玉琰也不想隱瞒,到了这个关头,军將已经与他们绑在一起,只要一切顺利,少不了军將的功劳,若是出差错,军將也不能逃脱罪责。
谢玉琰道:“说服妖教尊首带著其余教徒,一併向朝廷投首。”
军將登时瞪圆了眼睛,谢娘子是不是忘记了,之前妖教要取她性命,动用了那么多教徒,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军將正要开口阻拦,却瞧见身边的净圆师太目光一凝:“军將只需照谢娘子的意思去做。”
军將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位师太沉下脸来,竟让他如置身於佛殿之中,上面的泥塑仿佛突然开口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