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皇后这是急于推秦王上位。有皇后挡在前面,秦王只需要站在那里,露出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就能顺利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王秉臣道:「我等都是按官家吩咐做事。」
皇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王相公这话说的没错,反正官家无法言语,没有人能驳斥你们。」
王秉臣自从拜相以来,一直被官家所依仗,头一次遭受如此质疑,他擡眼看向皇后,文人的风骨和宰相的威严,让皇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若是王秉臣不堪受辱死在宫中,那她后半辈子也别想安生。
王秉臣道:「圣人想要做什幺,不妨直接说吧!」
到了这地步,皇后也不遮掩:「官家口不能言,依祖制该何如?」
王秉臣皱起眉头,官家病了,还没到新帝登基的时候,该由圣人权同听政。
皇后不想给王秉臣等人商议的时间,径直道:「从现在开始吾就住在福宁殿。」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
皇后道:「至于宣德门叩阙,都是因王晏而起,这桩事就交与王相公自己处置。」这话听着像是在施恩,其实是在赶王秉臣离开。
皇后顿了顿接着吩咐:「将参知政事,新上任的枢密使,翰林学士传进来,处置余下的政务。」
说完这些,也不等王秉臣反对,她就看向秦王:「秦王也留下,许多事吾不方便露面,还需要秦王的帮衬。」
这些政令下来,若是都实现,整个大梁就等于落入了秦王和皇后手中。
中书舍人欲言又止,这样的场合有王相公在,轮不到他说话,但王相公却被叩阙逼迫,就算想说话,也得先妥善解决外面的事。
皇后看向内侍,她之前知会了殿前司,只要等她一声令下,殿前司的人就会进来带走王秉臣等人。
内侍跑了出去,片刻之后身着锦袍的班直就走了进来。
皇后挥挥手算是给王秉臣最后一点体面:「事关重大,王相爷不要再耽搁。」
王秉臣看着那些班直:「圣人驱使殿前司,可有官家的手谕?」
皇后道:「情势紧急,吾为了稳住大梁社稷,不得不插手政事,否则一旦出了差错,让吾如何向官家交待?」
殿前司的人再次逼近,中书舍人等官员看向王秉臣,事出突然,他们完全落了下风,眼下想不出法子来扭转局面。
内殿中正对峙着,就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皇后不必着急,真的出了差错,还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