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信得过的人前去,他怕昌远侯关键时刻不肯效死,可他想是一回事,被昌远侯这样一说,心里格外的不痛快。
卫国公讥诮道:「昌远侯还想要为自己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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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昌远侯忽然起身,身边的医官没注意,将抹药的竹片刺到他那伤口里,登时引得鲜血直流,昌远侯就像没有感觉一般,径直走到卫国公面前,就似要动手,旁边的副将见到立即阻拦。
「老子为你打了西北,现在你说这话?你那女婿还没登基,现在就要向功臣下手了?」
「怎幺?到现在为止,死的最多的是你蒋家人?既然不是,你凭什幺指责别人?」昌远侯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家去西北五百人,你在西北聚起多少兵马?为何最终还要我家的人去围剿贺家军?」
「我出生入死,还没歇一口气,你张口闭口我为自己留后路,好,既然彼此不信任,也没必要非得绑在一起,不如就这样,一拍两散。」
昌远侯说完,也不着甲,就这样穿上中衣,拖着血淋淋的臂膀,撩开军帐走了出去。
有些官员正在外面说话,见到这种情形都愣在那里。
昌远侯大声道:「所有曾家军整饬队伍,跟我一起离开。」
曾家军还没有扎营,许多人就地围坐在一起,他们身上衣服多有破损,脸上满是疲惫,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这就要走了。
之前众人还在说,昌远侯立下大功,可这功劳还没下来,人就要走了。
为什幺会离开?
众人看向了中军大帐。
最近的事务都是卫国公来安排,就连秦王也要看卫国公的脸色,有些人心中早有怨怼。
当然除了东家的人之外。
他们不必在秦王面前争宠,只需要听从东家的吩咐。
昌远侯向外走,有官员上前劝说:「昌远侯,有什幺话可以慢慢说,您还有伤在身……」
昌远侯拂开那官员的手:「我意已决,不必说了。」
也有官员、将领互相看着传递消息,有人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卫国公撩开军帐示意廖家、卢家的人去劝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让昌远侯离开。
两家人刚准备向昌远侯走去,秦王先一步上前。
「昌远侯,」秦王低声道,「还是让我军帐里的医官先看看你的伤。」
秦王出面,昌远侯自然停住了脚步,秦王又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