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者,同样的黑色斗篷,但是在甩手发鏢的一剎那,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裳,那是一名女子。
初阳君灵巧地从人群中挤过,在十步之外尾隨红衣女子,如果有人想在轻功上较量,他可不会隨便认输。
红衣女子东闪西躲,用尽了手段也甩不掉身后的尾巴,於是接连拐了几道弯,进入行人稀少的小巷。
这正中初阳君下怀,他加快速度,打算在二十步之內將刺客生擒活捉。
红衣女子似乎慌不择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眼看再无躲藏之处,闪身跳上房顶,准备加速奔逃,初阳君同时纵身一跃,结果却迎来神出鬼没的一剑。
脚心离地三尺,初阳君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又躥上三尺,他拔出了长剑,心中坦然无惧,半截身体超出房顶时,他已经一剑刺向目標,谁要是以为初阳君不能隨时出剑,那就是大错特错。
长剑刺中了,从剑尖传来目標肌肉紧缩时发生的震颤,如同深秋里最后一片枯叶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的波纹渺不可见,却能一直传播到对岸。
剑客不会让自己手中的剑停留在敌人体內,收剑与刺剑一样重要。
初阳君心中一酸,好像自己最喜欢的一株繁红灭尽,带来剎那间的失落与悲哀,他鬆开剑柄,没有收回长剑,身体向下摔下,跌落在南城骯脏的污雪之上,那是他最厌恶的事物之一。
向上望去,黑衣杀手站在房顶向下眺望,长剑兀自在他胸前上下晃动,初阳君认出了杀手的身份,露出最后一丝微笑,如妇人般嫻静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怨恨。
“告诉四郎,把我葬在桃树下。”
顾慎为只听到剑客临终的遗言,没有看到他的微笑与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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