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此事倒也不全是无头之绪了。长乐这孩子,心性高傲,又深得陛下宠爱,此番举动,怕是想亲自去争一争那赵樽的心。”冠军侯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夫人轻叹一声,手中帕子轻轻拂过眼角,似乎要掩住眼里的算计。
“她带了侍卫和丫环,倒也让我放心几分。陛下下了旨,赵樽虽已有正妃韩蕾,但以长乐的性子和身份,到了苍州也吃不了亏,说不定还真能搅弄风云,将那叫韩蕾的平民女子挤出去,取而代之呢!”
冠军侯微微点头,“只要知道她安全就好。女儿的年龄也不小了,既然她的心在赵樽身上,那就让她自己去折腾争取吧。我们就别多加干涉了。”
夫妇俩相视而笑,互相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乐见其成”四个大字。
然后,他们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雅间,和众多的宾客们一起,开始品尝醉仙酿的酒菜。
但他们夫妇俩不知道的是,赵樽只把韩蕾的事放在心上,一心忙着帮韩蕾筹建水泥厂,早就将被看管起来的长乐郡主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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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北关永安城的军营里。
春末的风,轻柔中带着丝丝暖意,似乎夹杂着远处槐的香气。
被新提拔起来的永安城守将李刚,却无心欣赏这春日的美景。
此时,他正站在城墙上,双眼紧盯着远方的草原深处,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焦虑。
突厥骑兵的小股袭扰就如同春日里的苍蝇,驱之不断,虽未造成大的伤亡,却让人不胜其烦。
北关驻军元帅曹雄去了凌安城元帅府后,他就接替了这烦人的工作。
他有一种感觉,突厥人就像是把永安城的将士们当成了磨刀石,一直拿他们来练刀练箭。
“将军,突厥今日已袭扰了三次,应该不会再来了,你赶紧趁机去歇息一下吧!”
军医老何头忧心忡忡地走上城墙,手中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每天在袭扰中倒下的伤员就几十百来个,不多。
所以,曹雄元帅去了凌安城后,他除了照看伤员外,还要负责照看李刚的身体。
李刚轻轻摇头,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似乎也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烦躁。突厥的袭扰战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作为一城的主将,他根本不敢安心的休息。他的身体自然也就受到了影响。
“突厥的袭扰这段时间越来越猖獗,